第19章 法官：都别吵了，你俩的案子并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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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都别吵了，你俩的案子并一块儿审！

林默收拾好那本崭新的《商法学》，无视了周围那些混杂着惊异、崇拜和不屑的议论，径直走出了阶梯教室。</p>

404宿舍。</p>

门被推开，一股泡面混合着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p>

“滚蛋！没看我正团战吗！死了你负责啊？”一个胖子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嗓子，键盘敲得噼啪作响。</p>

上铺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探出脑袋，满脸的八卦之火在燃烧。</p>

“默神！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在刘熙的课上大杀四方，把‘灭绝师太’都给说沉默了？”</p>

胖子手一抖，游戏里的人物瞬间黑屏。他立刻摘下耳机，电竞椅猛地一转，滑到林默面前。</p>

“真的假的？老林，你小子不是去什么破律所实习，给资本家当牛做马了吗？怎么有空回来震撼教授一整年？”</p>

林默将背包甩在空荡荡的书桌上，激起一层薄灰。</p>

“体验生活，顺便给同学们普及一下社会的毒打。”</p>

实习工资才三千，不去蹭课蹭空调，天理难容。</p>

胖子和瘦高个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p>

“默神，我的膝盖就是你的！求求了，收我为徒吧！教我两招，以后我也好出去装逼！”</p>

“对对对，”瘦高个扶了扶眼镜，“你那套‘合法抢劫指南’理论借我用用，我感觉我能靠这个拿下隔壁系的系花！”</p>

林默嫌弃地挥了挥手。</p>

“拜师就算了，我怕把你们教坏了。”他嘴角一勾，“不过，下周三倒是有个免费的现场教学，可以带你们去见识见识。”</p>

胖子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教学？去哪儿？”</p>

“市人民法院。”</p>

林默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明天要去食堂吃饭。</p>

“我是被告方的律师助理。你们可以亲眼看看，教科书上的法律，和现实里的法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p>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p>

胖子张着嘴，刚想再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瘦高个脸上的嬉笑表情僵住了，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p>

他们一直以为林默说的律所实习，是在吹牛。</p>

清流律师工作室。</p>

韩清正在翻阅袁钟案的卷宗，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p>

林默推门进来，坐到她对面。</p>

“韩律，我有一个问题。”</p>

韩清抬起头，目光平静。</p>

“这个案子，如果只打强奸官司，舆论和现有证据都对我们极为不利，几乎是必输的局面。”林默身体微微前倾，“以你的资历和声望，为什么要接一个这么烫手的山芋？”</p>

一个精明的猎手，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她接这个案子，图的肯定不是那点微薄的律师费。</p>

韩清合上卷宗，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p>

“因为在袁钟找到我之前，他几乎找遍了江城所有排得上号的律所。”</p>

“没有一家肯接。”</p>

“他们嫌钱少，案子敏感，赢不了，影响声誉。”</p>

“所有人都劝他认罪。”韩清的语气没有起伏，“争取庭前和解，拿到对方的谅解书，判个缓刑。这是他们眼中最理智，也是最划算的结果。”</p>

“但他坚持说，他没做过。”</p>

韩清身体后靠，直视着林默的双眼。</p>

“一个走投无路，被所有专业人士都判定了‘死刑’的人，还在坚持自己的‘无辜’。我就想看看，这份‘无辜’，在法律的天平上，到底还有没有分量。”</p>

原来如此，这不是一单生意，这是一场对法律信仰的捍卫，或者说，是一场豪赌。</p>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在此刻尖锐地响起，划破了这片刻的沉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