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的世界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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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治大笑起来。</p>

"这才是我要的世界！"</p>

他猛地挥手，北海的地图在面前展开，他的指尖每点一处，就有新的领土被染上杰尔马的标志。</p>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纳入杰尔马的版图！"他的声音洪亮，充满威严，"从今天起，北海只有一个主人！"</p>

部下们高声应和，眼中满是狂热。伽治感觉在这里面度过了一年的时间，</p>

在这一年的幻境时光里，伽治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p>

他站在杰尔马王宫的最高处，俯视着整个王国。街道上的人群看到他出现，立刻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文斯莫克陛下万岁！"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曾经那些嘲笑他失去国土的贵族们，如今都谦卑地跪伏在他的脚下。</p>

"陛下，这是今年北海各国进贡的清单。"财务大臣恭敬地呈上一卷鎏金文书。伽治随手展开，上面罗列的数字让他瞳孔微缩——这些财富，足以重建十个杰尔马王国，这是他的毕生追求，现在却轻而易举，甚至说简简单单就实现了。</p>

晚宴上，伽治看着围坐在餐桌旁的家人。蕾玖正在和母亲轻声交谈，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尼治和勇治争论着最新的战斗技巧；就连曾经被他视为失败品的山治，也穿着得体的礼服，彬彬有礼地为众人倒酒。</p>

"亲爱的，尝尝这个。"妻子将一块精致的点心送到他嘴边。伽治下意识地张嘴，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这种平凡的幸福，他已经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p>

"还不够..."伽治喃喃自语，但这次的语气不再是歇斯底里，而是充满野心的愉悦。他的指尖划过夜空，仿佛在丈量这个世界的边界。"北海...伟大航路...红土大陆...整个世界都将是..."</p>

"文斯莫克的。"</p>

“啪”</p>

幻境破碎，上一秒还大权在手，下一秒就是监下囚的自己和自己被摧毁的、支离破碎的国家。</p>

这种感觉快把他整疯了，但是…</p>

当他转头看着瑞特，瑞特就站在他身后，血雾缭绕，嘴角含笑。</p>

他的眼神是复杂的，他看着这个摧毁他的一切，又可以给他一切的男人。</p>

"现在，你明白了吗？"瑞特轻声说，"你的野心太小了……真正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广阔。"</p>

伽治的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幻境中的一切太过真实，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那种被人敬畏的快意——</p>

他想要。</p>

他太想要了。</p>

影子监狱渐渐散去，伽治的意识这次彻彻底底回归现实。因为再幻境中瑞特可以影响他人的情绪，他仍跪在甲板上，但眼中的疯狂已经变成了另一种东西——</p>

渴望。</p>

绝对的渴望。</p>

他缓缓抬头，看向瑞特，声音嘶哑却坚定：</p>

"……我该怎么做？"</p>

瑞特知道，自己又收获了一枚好用的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