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孙皇后：本宫自己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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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孙皇后：本宫自己静静

贾爵爷，您这么直接在外男面前称呼妹妹的闺名，合适吗？</p>

“伯父说的不错。”但他不会傻到点出来，只能假装没听见。</p>

“二十多年了！”贾赦轻轻一叹，从怀中掏出另一块样式相同的玉佩，放在一起把量起来，借着十五的明月，很清晰的显示出两者差别，“想不到她为了你，竟然会用这个做信物。”</p>

他的玉佩正中，清晰篆刻着隶体的“赦”字。</p>

“伯父？”林锐没明白他的意思。</p>

“父亲当初为我们兄弟姐妹定制玉佩的时候，原是想着作为贴身玉佩，必要时证明身份的。”贾赦抬头望向空中，老眼之中竟然有些湿润，“那时太子爷还在，我也跟着在军中。”</p>

林锐脸色一变，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缘由，所谓“太子爷”，指的自然是义忠亲王，因为自他以后，大周皇室再没有明确立过太子。</p>

现任的靖安帝登基前，身份依然是皇子，更别说现在。</p>

关键是当前的形势下，这个称呼已经无人敢用。</p>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老纨绔突然会提起这位。</p>

“很奇怪？”贾赦看出他的怀疑。</p>

“小侄不敢！”林锐急忙低头一礼。</p>

“有些东西，我原本以为再也用不上了。”贾赦收起刚才的表情，人也“恢复正常”，“没想到敏儿竟然会以此物给你，过来找我这个做哥哥的要，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p>

我曾是太子爷的侍卫，东府里的敬兄弟是侍读，我其实无所谓，横竖贾家是以宁府为长，父亲天纵奇才，一辈子几十年都把二叔压得抬不起头，到我这里该还回去了。”</p>

这话......反正林锐没当回事。</p>

“伯父仁义！”当然，他嘴里肯定不能这么说。</p>

能力这东西虽说可以锻炼，却要以天赋为上限，不行就是不行。</p>

贾赦也许真有心思让位，但他本人的无能才是根本。</p>

相比之下，武勋出身却能高中进士的贾敬明显强得多——科举这玩意儿真不是表面上那么公平，特别是京城举行的考试，中间可操作的地方实在太多。</p>

也许不能保证哪个人高中，却能让他绝对中不了。</p>

科举一向被文官集团视为基本盘，正常情况下除了“分润”少部分名额，吸收绝对的民间英才外，其实大部分都是内部消化，如果他们突然给了武勋这边一个，唯一的原因就是压不住。</p>

林如海另说，他名为“四代列侯”，实为前明爵位、不入武勋。</p>

“你小子，不老实！”贾赦还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但只是斜了一眼便没再多提，“自太子爷去后，我和敬兄弟也都回了家，为了不惹麻烦，本就好道的他干脆搬去了城外的玄真观。</p>

我也很少再出门，但不代表曾经的老伙计也没了，吃吃喝喝虽说没什么大用，却是拉交情的最简单方式，这些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说过，想不到会被敏儿点出来。”</p>

“咳咳，伯父——”林锐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他的称呼。</p>

“上次她拿这块玉佩找我，是为了让林如海从翰林院出来，最后走的李家关系，要不然，就算我那妹夫再大的能耐，一辈子憋在清水衙门里，也别指望能憋出个屁来。”贾赦似笑非笑。</p>

林锐却脸色猛变，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和老纨绔对视。</p>

“不知伯父说的李家——”他只能转移话题。</p>

“时任的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现在金陵闲的钓鱼。”贾赦没再多说什么，伸手将玉佩还给他，“他弟弟李守义倒是仍在京中，依旧留在国子监挂个博士小官，偶尔还会一起喝酒。”</p>

“伯父所说，可是政二叔的亲家？”林锐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p>

“我这个二弟啊！”贾赦语带不屑，“一辈子都在嚷嚷什么‘喜好读书’，自称是个‘读书人’，却连个童生都考不中，守着个大儒亲家，竟连国子监的圈子都进不去。</p>

我那个侄儿死的早，侄媳妇确实委屈了，当初要不是父亲和她爷爷有些交情，她不大可能进我贾家大门，成为一座武勋府邸的二房少奶奶，更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p>

“伯父说笑了。”林锐根本不敢接。</p>

人家自己说自家事无妨，他跟着说什么？一起骂？</p>

脑子抽了吗？</p>

“说的有点儿多了。”贾赦也意识到问题，及时止住聊天，“行吧，能让敏儿第二次用玉佩找来，我还能不明白意思？今后武勋圈子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会帮着安排利索”</p>

“多谢伯父！”林锐真心实意的躬身一礼。</p>

“忙去吧！”贾赦不等他答话便转身离开，却没走多远又顿住。</p>

“伯父？”</p>

“照顾好敏儿！”贾赦深深的看他一眼，这才大步走人。</p>

林锐表情一僵，对着他的背影深深躬腰，直到他走回大殿。</p>

如果没什么太大意外的话，贾家的问题应该是出在义忠亲王“兵谏”的时候，之前算是铁杆，之后被边缘化不奇怪；贾赦和贾敬就是贾家的表态，随之废废也能理解。</p>

很明显，贾赦作为荣国府培养的正统接班人，能力虽然谈不上有多突出，正常情况下做个守成之主应该没问题；贾敬则是作为金陵贾氏的族长继承人，准备走文官道路，能力更没问题。</p>

他俩的完蛋导致一系列问题，最主要的就是人才的断层。</p>

大房贾珍、二房贾琏，以及后续的贾琮、贾宝玉、贾环、贾蓉、贾蔷等人，要么是纯废物，要么能力不足、撑不起来，最终导致整个贾家连复兴的机会都没落下。</p>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p>

林锐原本不准备管这些屁事儿，但如果真的获得了贾赦的全方位支持，再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当然，这只是初步设想，具体如何还得看后续的发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