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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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山振振有词，事到如今，死无对证，谅张嬷嬷也不敢供出自己，毕竟那张罪状，现在还在自己书房里搁着。

他只要一口咬死，不是自己做的，皇帝也不能肆意杀人吧。

再不济自己都是宁音的亲生父亲，按理说，皇帝应该给自己一个囯丈的身份，随便就杀害国丈，怕是百姓都不会同意。

宁远山以为自己说得有理有据，谁知萧玄那双危险的眸子越发犀利，像是要顷刻间将他碎尸万段的模样。

只一眼，宁远山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将自己逼得喘不过气来。

旋即，男人一个眼色，便只听砰的一声，张嬷嬷被人像死狗一般拖进来丢在了地上。

张嬷嬷全身血淋淋的，可依然还吊着一口气，毕竟宁音的医术了得，想要让张嬷嬷生不如死，简直易如反掌。

她用参汤续着她的命，让她吃尽苦头，但却死不了。

张嬷嬷没有想到一向对待自己像亲人一般，心慈手软的主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狠辣的事情。

怨毒的眸子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下，她只能尽力将功补过，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招供，希望宁音可以看在自己伺候她这段时间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毕竟杀害她母亲还有小殿下，都不是她的本意，要怪就只能怪这个不要脸的柳氏，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若换作以前，宁音肯定会心软，可如今，她一颗心早就坚硬如铁。

底下跪着的三个人，亲手要了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性命不说，还企图想要杀害自己的皇儿，此等恶毒行径，哪怕再装可怜，她心里也不会起一丝波澜。

冷眼睨着三人狗咬狗了一番，互相推脱着责任，宁音一声冷笑。

吩咐人又把一名农妇押了进来，这是之前替柳氏去请张嬷嬷进府的丫鬟。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害人，但到底是做了帮凶，她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将当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宁远山和柳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宁音竟然有这等本事，连这丫鬟都给找了出来。

“阿音，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吗，别忘了你血脉里流的是谁的血，我是你父亲，怎么可能会害你和你母亲，都是柳氏这个毒妇一手操纵！是她干的，为父根本不知情！”

“呸！杀千刀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你觊觎我娘家的权势地位能够给你带来利益，你想要巴结我，将我抬为正妻，你还说那个贱人年老色衰，不及我半分好看，你早就想要除之而后快，现在你竟然把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嘛！”

柳氏的一口浓痰糊在宁远山的眼睛上，宁远山想要擦却没有手可以擦，愤怒地想要回怼，却被宁音打断。

“够了，你们三个，谁也跑不了，该偿还的，本宫会让你们千万倍地偿还，如今人证物证齐全，谁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