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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那老小子,这次是真急眼了。
以前他老人家就爱在阳台上鼓捣他那堆花花草草,像个退休老干部。现在?好家伙,直接化身城市暗面清道夫,还是带核动力的那种。
“老板,帮我看看这个‘灵性觉醒生命能量共振会所’的官网,” 他捧着个平板,眼镜片反着光,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晚吃啥”,“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服务器跳了七次,最后落地在……嗯,西伯利亚一个废弃气象站旁边的小木屋。有意思。”
我凑过去一看,那网站花花绿绿,什么“连接宇宙本源”、“净化业力提升维度”,忽悠味儿隔着屏幕都能熏我一跟头。我咂咂嘴:“嚯,这年头搞邪教也得懂跨国服务器跳板了?卷成这样?”
许仙手指在平板上划拉几下,头都没抬:“嗯,卷。所以我让他们服务器物理意义上‘跳’了一下——从机房直接跳楼了。刚收到消息,他们那个‘上师’在毛子那儿因为非法入境和破坏公共设施被逮了,据说被发现时正抱着台冒烟的服务器哭呢。” 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蠢人聚集地,有一个算一个,物理清除最环保。”
我:“……” 行吧,您老牛逼。这“物理清除”听着就带劲。
不光通幽阁,老许这回是犁庭扫穴。那些个打着“快速致富”、“心灵导师”幌子的传销窝点、邪教小团体,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老许的人脉网(我严重怀疑这网是拿天蚕丝混着钛合金编的)撒下去,效率比朝阳群众高八百倍。
今天还人模狗样开大会洗脑呢,明天可能就发现账户冻成冰坨、骨干成员集体“自愿”去偏远山区体验生活(或者直接进去吃牢饭)了。几个月下来,整个城市的风气干净得跟用84消毒液洗过似的,连街头贴小广告的都少了一半——大概是怕被老许当成“精神污染源”顺手给扬了。
我们也没闲着。撕破脸了,谁知道那帮玩意儿会不会狗急跳墙,拿身边人开刀?
我郑重其事地给通讯录里还能联系上的老同学群发了条消息:“近期新型诈骗团伙猖獗,手法包括但不限于灵修、高额返利、外星文明接触等,专骗人傻钱多的,各位老板富婆擦亮眼,捂紧钱包,没事别瞎凑热闹!” 完美,既提醒了,又顺带损了他们一把。
刘邦这老油条,抱着电话跟孙二娘腻歪:“二娘!我的亲亲二娘!最近千万别信什么‘免费旅游体检’、‘高端养生讲座’!都是坑!就你那实心眼儿,一准儿被忽悠瘸了!乖乖在家修你的洗衣机,等我回去给你带……带个大金镯子!” 电话那头孙二娘中气十足的骂声隔着听筒都听得见:“死老流氓!咒谁被忽悠呢?你才实心眼!你全家都实心眼!金镯子?呸!少拿这些虚头巴脑的糊弄老娘!上次说的新款洗碗机呢?!”
项羽那边画风截然不同。他直接杀到虞小曼剧组,那身板往那儿一戳,整个片场气压都低了八度。他把虞小曼拉到一边,低头,声音压得又低又沉,跟闷雷似的:“小曼,听好。近日恐有宵小作祟。勿信生人,勿近陌地。若觉有异,或心绪不宁,立时唤我。纵隔千山万水,羽必至。” 虞小曼被他这古风预警搞得一愣一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下意识摸了摸后颈(那儿好像又有点痒?),还是乖乖点头:“知……知道了,羽哥。” 旁边导演和制片脸都绿了,愣是没敢吱声。
苏雅也悄悄提醒了她研究所几个要好的同事,借口说是最近看新闻有点乱,让大家注意安全。整个小店进入了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像绷紧的弓弦,表面看着该吃吃该喝喝,刘邦又重启研究他的“夕阳红澡堂连锁帝国”计划(并持续被许仙无情吐槽),项羽依旧对着恋爱兵法抓耳挠腮,但眼神里的警惕藏不住。
时间就在这种高压锅焖煮般的氛围里溜走。几个月,风平浪静得有点诡异。那些阴沟里的臭虫,好像真被老许的雷霆手段给碾成渣了。连带着,通幽阁也像从来没存在过,一丝味儿都闻不着了。
直到那天晚上。
我们几个围着小茶几,啃着孙二娘友情赞助的酱猪蹄(真香),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本地新闻。刘邦正跟一块难啃的蹄筋较劲,项羽皱着眉头研究一本《如何读懂女人心》(我怀疑他看得懂字但理解不了内涵),许仙慢悠悠品着他的明前龙井。
“……下面插播一条简讯:今晨,清水河下游河道保洁人员发现一具男性浮尸。经警方初步勘查,死者系溺水身亡,身份已确认为本市居民赵某某。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警方提醒市民,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水域……”
新闻画面一闪而过,尸体部位打着厚厚的马赛克,厚得亲妈来了都认不出那种。
我正嗦着手指上的酱汁,眼睛无意识地瞟着电视。那马赛克打得跟打了马赛克的马赛克似的,但……那具尸体的姿势,扭曲得有点眼熟。还有马赛克边缘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上……卧槽!那块即使在模糊像素和厚码下依旧闪烁着暴发户专属土鳖金光的、盘龙镶钻的劳力士!
“当啷!” 我手里的猪蹄骨头掉地上了,酱汁溅了一裤腿。
“赵公子?” 我嗓子眼有点发干,声音都变了调。
屋里瞬间安静。啃蹄筋的、看书的、喝茶的,动作全停了,目光齐刷刷钉在电视上,又“唰”地一下全钉回我脸上。
“那个草包?” 项羽浓眉拧成了疙瘩,语气满是厌恶,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凝重。
刘邦把嘴里那截筋呸出来,咂咂嘴:“啧,报应来得挺快啊。看来是没用了,被当垃圾扔河里喂鱼了?死得真够埋汰的。” 他语气轻松,但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琢磨啥。
许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根本不存在的浮沫,镜片后的眼神古井无波,好像听到的是“菜市场土豆降价了”一样,只淡淡“嗯”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赵公子,这条曾经嚣张跋扈的恶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沉了塘。通幽阁连处理垃圾都透着股冰冷和高效。这事儿像块小石头丢进水里,“咕咚”一声,涟漪散了,水面又恢复了死寂。
又过了些日子,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我都快以为那场噩梦真的结束了。
那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我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趿拉着拖鞋去开店门。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拉卷帘门的把手。
手碰到冰凉的金属,感觉不太对。
低头一看,外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东西。
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信封。没写名字,没贴邮票,就光秃秃一个信封,像谁随手塞的广告传单。但它挂在那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干净?或者说,是刻意的、毫无烟火气的“干净”。
我残留的那点瞌睡虫瞬间跑光了,后脖颈子嗖嗖冒凉气。我猛地左右张望,清晨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早起遛弯的老大爷和扫大街的唰唰声。谁干的?什么时候挂的?
心脏怦怦跳,我像拆炸弹似的,小心翼翼把那信封摘下来。很轻,里面就一张纸的感觉。
回到店里,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深吸一口气,撕开了封口。
里面果然只有一张A4纸。
纸上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干干净净。
只有一行字,是用某种鲜红得刺眼的颜料(或者……别的什么?)潦草写上去的,笔画很重,力透纸背,那红色浓稠得像要滴下来,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戾气和……不甘心?
你们赢了,我们认输。
我捏着这张轻飘飘的纸,指尖冰凉。空气里好像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赢了?认输?我盯着那几个血红的大字,不但没觉得轻松,反而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妈的,这感觉……怎么跟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那封血呼啦喇的“认输信”被我拍在茶几上,跟孙二娘送的酱猪蹄骨头摆一块儿,画面相当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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