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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的清晨,北京城还沉浸在年节的慵懒中。

镇北侯府的后花园里,薄霜覆盖着枯黄的草地,在朝阳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李初玄披着一件墨色貂裘站在梅树下,指尖轻触枝头一朵半开的红梅。

昨夜和内卫那几个都统宴饮至子时方散,他的太阳穴还隐隐作痛,却莫名在寅时醒来,再难入睡。

“侯爷,这么早?”管家刘永捧着个铜手炉匆匆走来,白气随着话语在寒空中凝结,“在下刚要去唤您用早膳呢。”

李初玄接过手炉,温热的铜壁驱散了指尖的寒意。

“不饿。”

他摇摇头,刚欲起身,突然感觉到在遥远的西边方向传来了一道极为熟悉的气息。

有人在用灵气信物在感召他。

李初玄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这道灵气信物是何人发出。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西方,“刘叔,备马,我要出城一趟。”

“这大过年的……”刘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自家侯爷眉宇间那抹异样的神色,改口道,“在下这就去安排,可要带上侯府亲卫?”

“不必。”李初玄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一枚青玉扳指戴在拇指上。

玉面刻着繁复的云纹,在晨光中泛着幽幽青光,“只是……去见个故人。”

当李初玄的指尖触碰到玉扳指内侧那道几乎不可察觉的凹痕时,一股微弱的灵气突然从玉中涌出,顺着他的经脉流遍全身。

“西安……”李初玄睁开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果然在那里。”

两个时辰后,一队轻装简从的人马出了北京城。

为首的正是身着便装的李初玄,身后跟着十余名亲信护卫。

城门口的守军验过镇北侯的令牌,恭敬地放行。

“侯爷,咱们这是去哪?”亲卫统领秦风策马靠近,低声询问。

“西安府。”李初玄紧了紧披风,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我先凌空而去,你们快马而行,沿途不必张扬,更不要惊动地方官员。”

“你们到了西安,我自有安排。”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不多问,只是抱拳领命,“属下明白。”

……

七日后,西安城郊。

一处不起眼的庄园掩映在松柏林中,青砖黛瓦与周围山色融为一体。

庄园门前没有显赫的匾额,只有两株老梅树静静绽放,暗香浮动。

李初玄独自一人站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铜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鬓角微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勤哥……”李初玄喉头一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周勤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恢复平静。

“侯爷来得比预计的早。”他侧身让开一条路,“主上在后园赏梅。”

穿过三重院落,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梅林中央有座八角凉亭,亭中一人背对他们而立,玄色长袍随风轻扬,手中握着一卷书册。

李初玄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亭中人似有所感,缓缓转身。

那一瞬间,李初玄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乾清宫。

朱厚照——这位本该已经“驾崩”的正德皇帝,就站在他面前,眉目如昨,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臣……”李初玄双膝一软,几乎要躬身行礼。

“李兄!”朱厚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的手臂,“这里没有君臣,只有故友。”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眼中闪烁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初玄这才抬头仔细打量。

朱厚照比三年前清瘦了些,肤色却更加健康,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位曾经沉迷玩乐的先帝,周身竟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陛下……不,照哥的气色比在宫中时还要好。”李初玄由衷地说。

“照哥?!”

闻言,朱厚照哈哈大笑,拉着他在亭中石凳上坐下。

“隐居山林,无案牍之劳形,自然身心舒畅。”他亲手斟了杯茶推过来,“尝尝,终南山上的野茶,别有一番风味。”

茶汤清亮,入口微苦回甘。

李初玄捧着茶杯,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您……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得很。”朱厚照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周勤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每日修道练剑,偶尔下山行医济世,比当皇帝自在多了。”

“行医?”

“嗯。”朱厚照从袖中取出一个青布包,展开后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银针,“跟终南山上的老道学的医术。现在附近村民都叫我‘朱先生’,没人知道我曾是……”

他做了个戴冠的手势,自己先笑了起来。

李初玄也跟着笑了。

他注意到朱厚照言谈举止间仍带着帝王特有的气度,却比从前更加从容平和。

那双曾经因纵情声色而略显浑浊的眼睛,如今清澈如少年。

“我带了礼物。”李初玄解下背上的包袱,取出一个青瓷酒坛和那对羊脂白玉杯,“绍兴三十年的花雕,还有……”

“羊脂玉杯!”朱厚照眼睛一亮,接过玉杯对着阳光细看,“这不是当年西域进贡的珍品吗?我记得一共就三对。”

“是。陛下……当今陛下赐了我一对,一直没怎么用。”

朱厚照摩挲着玉杯,神情忽然变得柔和,“朱厚熜那孩子……现在如何?”

李初玄知道他想问什么,正色道:“目前为止,他是个好皇帝。登基三年来,励精图治,整顿吏治,减轻赋税,百姓交口称赞。”

“具体说说。”朱厚照给自己和李初玄各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玉杯中荡漾。

李初玄沉吟片刻,将这三年来朝中大事娓娓道来,“首先是裁撤了您……呃,先帝时期的部分皇庄,将土地归还百姓。又减免了江南受灾地区的赋税……”

夕阳西沉,梅影横斜。

两人从午后一直谈到暮色四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勤几次想添灯都被朱厚照制止,说月色正好,不必点灯。

“最令我欣慰的是……”李初玄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恢复了经筵讲学,每日召见阁臣议事,从不懈怠。我和杨廷和等人也都尽心辅佐……”

朱厚照仰头饮尽杯中酒,长舒一口气,“好啊……真好。”

月光下,他的眼角似有泪光闪动,“当年我选择他,就是看中这份稳重。大明需要的不是我这样的荒唐皇帝,而是他那样的明君。”

“您别这么说……”李初玄心头一酸。

“实话而已。”朱厚照摆摆手,忽然笑道,“姑苏怎么样?”

李初玄一愣,随即道:“她在年前就闭关了,至今还未出关……”

朱厚照挥手打断了他,“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李初玄略微沉默。

“就这般吧……”朱厚照已然明了,抬手拍了拍李初玄的肩膀,“李兄,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莫让她太难过。”

李初玄点了点头,“臣与夫人一直待她如同亲人。”

朱厚照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夜渐深,梅香愈浓。

周勤终于忍不住上前,“主上,夜深露重,还是回屋再聊吧。”

朱厚照这才发现李初玄的肩头已被露水打湿,连忙起身,“是我疏忽了。走,进屋去,周勤准备了上好的火锅,咱们边吃边聊。”

主屋内陈设简朴却不失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书架上摆满典籍,案几上还摊着一本读到一半的《医典》。

最引人注目的是西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剑鞘乌黑,剑柄上缠着已经褪色的红绳。

“您的佩剑……”李初玄一眼认出这是朱厚照当年随身佩戴的御剑。

“就剩下这个了。”朱厚照取下宝剑,轻轻抚摸剑鞘,“离宫时什么都没带,唯独这把剑舍不得。”

火锅在铜炉上咕嘟作响,羊肉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周勤熟练地布菜斟酒,动作利落如当年在宫中侍奉时一般。

“勤哥也坐下一起吃吧。”李初玄招呼道。

周勤看了朱厚照一眼,得到默许后才小心地坐在下首。

三人围炉而坐,恍如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说起来……”李初玄夹了片羊肉放入朱厚照碗中,“您怎么突然想到联系我了?”

朱厚照放下筷子,淡笑道:“就是有些想你了,许久未见,你不想我吗?”

李初玄淡笑回答,“臣自然也是想陛……照哥的。”

“哈哈!”朱厚照大笑出声,“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说完,朱厚照神秘一笑。

还不待李初玄发问,朱厚照接着说道:“李兄,今晚吃完饭后你先好好休息,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李初玄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和朱厚照喝起了酒。

……

次日清晨,李初玄被一阵清越的琴声唤醒。

他披衣起身,循声来到后园,只见朱厚照独坐梅树下,膝上放着一张古琴,指尖拨动间,流出一曲《高山流水》。

“醒了?”朱厚照头也不抬,琴音未断,“这曲子还是当年皇宫的先生教我的,在宫中之时我对此毫无兴趣。没想到在这山野之间,却发现这曲子别有一番风景。”

李初玄静静聆听,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晨风中。“您的琴艺精进了不少。”

“闲来无事,唯有琴剑相伴。”朱厚照收琴起身,“走,吃早饭去,今天要带你去的地方可不近。”

早餐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却格外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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