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傍晚敲门的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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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分的,还是对方要分的?”
“就是·…时间长了,不联系了。”小寒这次没有抠那个坑,而是用指肚对它进行安抚。
“你们住的这个地方,你家人来过吗?\"
“没有。”小寒的手指继续停留在那个坑上。
“具体地址他们知道吗?”
“快递过东西。”小寒加快了手指打圈的
速度。
“现在男朋友的情况,你给家人说过吗?” “就是·…说过。”小寒的手越来越快。 “他们同意吗?”
“他们会同意的。”小寒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么说现在还没同意?”
在莫高和梅一辰两双眼睛绵密的注视下,小寒没有作出回答。梅一辰插嘴道:“换作你是父母,你会同意吗?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找了一个连真姓名都不告诉她的男人,一年堕了三次胎, 自己穿得破破烂烂,给男人买金买银,男人还不满足,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小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不说一句话。 莫高用制止和责备的眼神看着梅一辰。等小寒离开后,梅一辰说:“那句生锈了八百年的成语怎么说,对了,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莫高说:“有些女人迷恋可以拯救她们的男人,有些女人则迷恋她们可以拯救的男人。”
梅一辰问:“什么?”
莫高说:“没什么。”
梅一辰说:“师傅你别这么深沉好吗?看来, 我只配想点儿形而下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恰恰在案发前,她打电话给他,是为了确认他的地理位置吗?还有,邻居说听到有人敲门,敲门的人说了两个字,什么口音没听清楚,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说明他们认识……”
莫高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不是所有的软进门,都是认识的。以前的一个案子,韩国商人在虹桥宾馆被枪杀的那个,也是软进门。这是韩国人第一次来上海,刚到上海第一天就遇到这个事情。老处长端木说,被害人主动开门没错, 但没泡茶,也没把沙发上的东西移走请客人坐, 说明门是被骗开的。能骗开一个韩国人的门,要么是居住在东北的朝鲜族人,要么是生活在东北、懂韩语的汉族人。结果凶手还真的是个会说韩语的东北人,和被害人根本不认识。”
梅一辰说:“老端木真牛啊!具体到我们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是从未和死者见过面的小寒的父亲?”
莫高说:“死者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一记闷掉,如果是从未见过面的人,他能这么放松吗?\"
梅一辰说:“没有防备,可以理解为放松, 也可以理解为轻视。是你女儿自己啊,我也没办法啊,所以茶也不泡,睡衣也不换,继续躺在床上追剧··…至于小弟弟被割下来塞进嘴里,一定程度上指明了恨的方向。”
春天正在和冬天缠斗,看样子一时占不了上风。从启东回来的路上,梅一辰一直瞅着哪里能买到一杯热的奶茶,以抚平此行带来的挫败感, 直到开到一个红绿灯前还未能得逞。眼睛扫过去,隔壁车道上是一辆破旧的小卡车,逼仄的车厢里叠放着几个和车一样破旧的塑料箱。再看, 开车的是王华栋,副驾驶上坐着个矮小且伶俐的女人。这两人有个对视的动作之后,同时把视线投向正前方,看来是要有意忽略掉隔壁车道上的两个警察。
被人忽略或者不待见,莫高和梅一辰已经习惯了。比如这次去启东,那个严词激烈、誓死拒绝成为某人岳父的男子,算得上其中的翘楚。
那位父亲是在棋牌室会见他们的。只见他嘴角叼着香烟,一双手忙洗牌和垒牌垛,听这两个从上海来的警察通报完来意,他说:“可不可以等我打完牌?”梅一辰眉头一皱,正要发作,莫高朝她摇摇头。
谁知这人的意思不是打完手上这一局,而是按原计划进行掉所有议程。莫高丢了个眼色给梅一辰,尔后两个人耐心地站在嘈杂的烟雾中等待。
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得实名感谢替我除掉那个人渣的好汉,哪一天你们抓到他,记得通知我,我给他去送牢饭……不对,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吗?”
“当警察的,得考虑所有可能性,希望你能理解。”莫高说。
“我当然理解,你们不就是要不在场证明吗? 我有。”他一字一顿说。
这位父亲的不在场证明果然非常坚固:棋牌室的老板娘,同村的三个牌友,以及杂货店的支付宝消费记录。
不在场证明同样牢固的还有女子的前男友。 一个木讷拘谨、长相不那么风调雨顺的乡村教师,当时他正在家里给十六个小学生补习数学, 小寒那个双手生满冻疮的弟弟,是这十六个学生中唯一一个不用交补课费的。这位乡村教师反复只会说一句话;“小寒本来好好的,是那些小说害了她·…”
习惯了不等于让它白白溜过去,而且看到他们,王华栋为啥要看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眼?绿灯亮时,王华栋不得不按照莫高手指的方向把小卡车开到路边。
车门打开,岛上的风真是硬朗啊,还夹杂着陈年的鱼腥味。梅一辰注意到从副驾驶下来的女人眉头上有道旧伤疤,是那位姐姐。莫高递了支香烟给王华栋,王华栋连连摆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香烟盒子。
“你不抽我的,那我抽支你的。”莫高伸出手去。王华株略迟疑,拿出一支递给莫高。是大前门香烟价格最低的那款。
两股淡蓝色的烟升起之后,莫高开口道: “这烟味道不羌啊。”
\"据说用的是中华摔出来的烟丝”王华栋鼻子眼睛挤在一起说。
“嗯,的确有中华的味道。一真抽这个牌子?”莫高随意问。
“只抽得起这个牌子。”王华栋鼻子眼睛依旧挤在一起,自嘲道。
“一天几包?”
“放开抽,两三包都不一定够,幸好有她妹妹管手管脚。”说着,王华栋朝妻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看得出,他在努力活跃气氛。
“小毛头病好了吧?”莫高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后问。
“好了。”
“怎么不舒服啦?”
“可能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
“干净应该干净的,就是小毛头一时贪吃。” 女人插话进来,王华栋看了她一眼,女人眉头那个陈旧的疤痕蓦地泛起了红光。
“贪吃了什么东西?”
“还不是小海鲜么,卖不掉的下脚货,自己吃。”受到警告后,女人不再说话,回答的是王华栋。
“小海鲜得花功夫好好洗,花蛤什么的,还得养几天,洗干净了,烧的时候,放点儿老姜, 才不容易拉肚子。”梅一辰插话道。
“这位女警官不光懂破案,还僮烧饭。”王华栋鼻子眼睛挤在一起讨好道。
莫高再次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后,提出一个新问题:“关于这个死者,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听到有人叫他公子什么的,具体叫啥不知道。”
“那上次你说你和他认识,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小区住着,小区没多少人,算是点头之交吧。”王华栋显然不想多说。
“平时有来往吗?”
“哪里会有来往?人家是有钱人,穿金戴银的,我,一身洗也洗不掉的腥臭味。”王华栋摊开双手示意莫高,像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和被害人没有瓜葛的好台阶。
“那他知道你名字的啰?”
“可能不知道,”王华栋看着莫高的脸色, 又加了一句,“也可能知道。”
“想起什么,打电话给我。”莫高要过王华栋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加进通信录里,顺便划拉了一下,死者一真一假两个名字都不在里面。
等小卡车一抖再抖,在趔趄中喷出一阵黑烟后,莫高用力吸掉最后一口烟,接着食指拇指相搏,挤掉还在冒烟的烟丝,将烟蒂塞进梅一辰递过来的小物证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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