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坚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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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怎么帮？”杨再兴气得直跺脚，“用你国公的身份去逼宫？还是带着你的兵去造反？李存孝！你动动脑子！陛下是什么人？他能打下这万里江山，眼里能揉沙子吗？”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陛下眼里是什么？是结党营私！是图谋不轨！是在动摇国本！真到了那一天，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然后就是霍贵妃和安殿下！”

“我…”李存孝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再次滚落。

杨再兴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他那简单粗暴的想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的“报恩”、“讲义气”，可能正将恩人的妹妹和外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那俺该怎么办？”李存孝声音发颤，彻底没了主意。

杨再兴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老李啊，听我一句劝。立刻收手！别再掺和皇子之间的事了！对霍贵妃，你尽臣子本分，该有的礼数尊敬一样不少，但绝不参与任何涉及储位的议论！”

李存孝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抱着头，痛苦地低吼：“俺…俺明白了！俺糊涂啊！差点害了霍家妹子…老杨，谢谢你点醒俺！俺…俺知道该怎么做了！”

未央宫，椒房殿（皇后居所）。

春日午后，阳光正好。虞姬正独自在殿后的御花园里散步，欣赏着初绽的牡丹。她的贴身大丫鬟翠微（心腹，跟随多年）侍立一旁。

看着皇后恬淡宁静的侧颜，翠微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您…您最近可曾听闻宫里的…一些传闻？”

虞姬脚步未停，随手拂过一朵娇艳的花瓣，声音平静无波：“听到了些风声。无非是关于远儿和安儿的。”

翠微见皇后似乎并不在意，心中更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斗胆！那些传闻…可不仅仅是风声啊！霍贵妃娘娘那边…动作频频！”

“朝中好些大臣，像王太傅、张丞相（张居正）、崔大人他们…似乎都…都更偏向安殿下！奴婢担心…这对太子殿下…”

虞姬停下脚步，转过身，清澈的目光看向翠微，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翠微，你多虑了。霍妹妹…她只是在做一位母亲该做的事。”

“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更多关注，有更好的前程，人之常情。至于太子之位…”

她语气淡然，“远儿是嫡长子，陛下立他为太子，合乎礼法。若他真有能力，担得起这江山重担，自然是他的。若他德才不配位…让给更有能力的弟弟，比如安儿，也未尝不可。”

翠微听着皇后如此淡泊，甚至有些超脱的话，急得直跺脚：“娘娘！您…您怎能如此想啊！”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您心善，不愿与人争。可…可您想想，自古天家无情！太子之位，从来都是最危险的位置！”

“就算…就算霍贵妃娘娘和安殿下此刻没有加害太子殿下的心思，可…可那些依附于安殿下的大臣们呢？他们为了自己的前程富贵，会怎么做？”

翠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虞姬，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在虞姬心上：“娘娘！您再想想！若有一天…陛下和您…仙逝了…太子殿下孤身一人…那些手握重权、一心拥戴安殿下的大臣们，会放过他吗？”

“他们会允许一个前太子，安安稳稳地活在世上，成为新帝潜在的威胁吗？历史上…这样的事…还少吗？！”

虞姬突然愣神，她一直沉浸在与宁晨的约定中，想着远离权力，想着儿女平安。

她刻意忽略着朝堂的暗涌，甚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宽容看待霍小玉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