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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如藤缠枯骨,迷雾似纱掩真容。
百年恩怨凭谁问,一盏红瓷血色浓。
沈青临调出阮白釉的联系方式时,指尖在触控板上微微一顿。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和一个号码,没有任何备注,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反而透着一股刻意的疏离。
他按下呼叫键。
信号在复杂的城市网络中穿梭,发出单调而规律的等待音。
每一声“嘟”,都像是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光怪陆离的色彩试图入侵这片冷静的空间,却被百叶窗无情地切割成碎片。
电话接通了。
“喂?”
一个清冷,略带一丝沙哑的女声传来,语调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如同古井里的水面。
“阮白釉女士?”
沈青临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法医特有的冷静与克制。
“是我。哪位?”
对方的回应简洁,甚至有些警惕。
“雾港市警局法医中心,沈青临。”
他报上身份,目光落在实验台上那些碎裂的骨瓷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
“沈法医,有事吗?”
阮白釉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但沈青临能捕捉到一丝细微的紧绷。
“关于几天前,你经手鉴定过的一套骨瓷茶具。”
沈青临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主题。
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也需要她的专业知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次的沉默,似乎比刚才更沉重了些。
“那套茶具……有问题?”
阮白釉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不易察觉的探寻。
“它牵涉到一起命案。”
沈青临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更久。
久到沈青临几乎以为信号中断了。
“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谈。”
阮白釉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决断。
地址被报了出来,是位于旧租界区边缘的一家古董店,名字很雅致——“观复斋”。
沈青临挂断电话,拿起外套。
他看了一眼实验台上的碎片,那极淡的红色脉络,仿佛在他注视下,又深了一分。
这不是错觉。
他需要答案。
***
“观复斋”坐落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老街上。
不同于外面主干道上悬浮车流穿梭不息的景象,这里保留着更多旧时代的风貌。
青石板路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两侧是些低矮的旧式建筑,有些已经改造成了充满赛博风情的霓虹酒吧,有些则依然维持着古朴的门面。
“观复斋”就是后者。
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字体是隽秀的隶书,透着一股沉静的韵味。
推开那扇略显厚重的木门,一阵混合着旧木、线香和淡淡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门外那个喧嚣迷离的赛博都市,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
店内光线偏暗,只开了几盏暖黄色的射灯,照亮陈列在博古架上的各式古董。
瓷器、玉器、字画、杂项……琳琅满目,却摆放得疏落有致,并不显得拥挤。
一个穿着改良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柜台后,低头专注地擦拭着一件小巧的青铜器。
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听到门响,她抬起头。
那是一张素净的脸,眉眼清淡,皮肤是冷调的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金属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沉静而锐利,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耳边,平添了几分温婉。
但整体的气质,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甚至可以说是……疏离。
“沈法医?”
她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清冷,没有多余的温度。
沈青临微微颔首。
“阮女士。”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也打量着这个与他的实验室风格迥异的空间。
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时间的沉淀感,与他习惯的冰冷、精确的现代科技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阮白釉放下手中的青铜器,站起身。
她比沈青临想象中要高挑一些,旗袍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线条。
“请跟我来。”
她没有过多的寒暄,转身朝着店内深处走去。
沈青临跟上。
穿过摆满古董的前厅,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布置得更为雅致的茶室。
一套紫砂茶具摆放在红木茶盘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正燃着沉水香,细细的烟线袅袅升起。
“坐。”
阮白釉示意沈青临在茶桌旁坐下,自己则熟练地开始煮水、温杯、置茶。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沈青临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场,一种与古物长期相处而沉淀下来的静气。
但这种静气之下,似乎又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锋芒。
“沈法医找我,是为了那套‘会流血’的茶具吧?”
阮白釉将洗好的茶倒入闻香杯,推到沈青临面前,语气平淡地开口。
她似乎并不意外沈青临的来意。
沈青临端起闻香杯,却没有闻,只是看着杯中澄黄的茶汤。
“你知道它‘会流血’?”
他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阮白釉抬眸,看向沈青临。
镜片后的目光,与他冷静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我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瓷器表面,有一些极细微的、类似沁色的痕迹,但颜色是暗红色,而且……似乎会随着时间变化。”
她的描述,印证了沈青临在实验室里的观察。
“当时委托人声称是祖传的,想要鉴定年代和价值。我给出了1943年左右,英国皇家道尔顿骨瓷的鉴定结论。”
“但关于那些红色痕迹,我提醒过他,这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
阮白釉放下茶杯,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命案。”
沈青临将一个密封的证物袋放在茶桌上,推到阮白釉面前。
袋子里,是几块较大的骨瓷碎片。
“死者是这套茶具的上一任持有者,死因初步判断是急性中毒,但毒物来源不明。”
“我们在碎片内部,检测到了微量的……血液成分。”
沈青临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
阮白釉的目光落在证物袋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拿起,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碎片。
白色的瓷片,在茶室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但那上面隐约可见的暗红色脉络,却像是一道道不祥的符咒。
“血液成分?”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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