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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血印缚旧魂,古卷低语破沉沦。
阶前寒影步步近,一线生机暗夜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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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步声,沉重又拖沓,像是某种湿透了的东西在石阶上摩擦。
一下。
又一下。
缓慢得几乎要停止,却又无比清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它的逼近。
地下室的空气本就冰冷稀薄,此刻更像是凝固了。
沈青临感觉自己按在刻痕上的指尖,那丝丝缕缕的刺痛正在加剧,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指尖,试图钻入他的骨髓。
他无法移开。
那扭曲的眼睛刻痕,仿佛活了过来,用无形的触手将他牢牢吸附。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沁出的微弱暗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丝丝地蔓延,仿佛某种污秽的生命在苏醒。
阮白釉握着解剖刀的手稳定得可怕。
她的呼吸放得很轻,耳朵捕捉着上方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眼神锐利地穿透黑暗,死死锁定着通往地面的唯一阶梯。
守墓人不会这样走路。
这个念头在两人心中同时升起,带来更深的寒意。
脚步声停在了地下室入口的边缘。
上方,一片死寂。
没有开门声,没有说话声,只有黑暗本身仿佛在喘息。
这种寂静,比脚步声更让人窒息。
沈青临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
必须找到办法。
不能被困在这里。
他的视线再次落回那口打开的木箱。
羊皮纸提到了“寂静之血”,提到了“破除”或者“镇压”。
但他们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破除诅咒,更是要摆脱眼前的困境。
那个金属制品静静地躺在箱底,中央的暗红色晶石不再闪烁,却散发着一种更加内敛,也更加危险的气息。
阮白釉的目光也随着沈青临移动,落在了箱内。
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下身,用没握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入箱子。
她的动作很轻,尽量不碰到那个诡异的金属制品。
手指在箱底摸索着。
沈青临屏住呼吸看着她,同时耳朵依然警惕着上方的动静。
阮白釉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同的质感。
不是粗糙的木头,也不是冰冷的金属。
是一种略带韧性的,平滑的触感。
她小心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两人看清了。
那是一本不算太厚,但显然年代久远的皮面书。
封面是深棕色的,皮革已经因为年深日久而变得有些干硬,边缘处甚至有细微的开裂。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和木箱盖上类似的,但更加复杂,更加扭曲的眼睛烙印。
法术书?
沈青临心中一动。
这很可能就是羊皮纸上没有写明,但暗示存在的,与“彼岸之力”相关的知识。
阮白釉迅速翻开书页。
书页是某种类似羊皮纸的材质,泛着黄,散发出一种混合着尘土与墨水的气味。
上面的文字并非现代英文,也不是拉丁文,而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由扭曲的线条与点组成的古老文字。
幸运的是,在这些古怪文字的旁边,竟然有后人添加的注释。
是用一种略显潦草的旧式英文书写的。
似乎是初代威廉,或者他的某个后人,在研究这本法术书时留下的笔记。
阮白釉快速浏览着,她的阅读速度极快,手指划过一行行注释。
“找到了。”
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她指着其中一页。
那一页的注释相对清晰,记载着一个简短的仪式或者说咒语。
注释里写着:“……可暂时平息‘彼岸之眼’的躁动,削弱其力量逸散……需谨记,此乃安抚,非根除……”
平息躁动?削弱力量?
这正是他们现在需要的!
也许,削弱了这东西的力量,沈青临就能挣脱束缚。
也许,这也能让外面的“东西”暂时失去目标?
“试试?”
沈青临看向阮白釉,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
“没有别的选择了。”
阮白釉的回答很干脆。
她将手电筒交给沈青临,让他尽量照亮书页,自己则集中精神,开始辨认那些古老的咒文,以及旁边的英文注释。
注释里提到了咒语的发音,虽然只是近似的标注,但也聊胜于无。
“我来念。”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
她的声音不高,但异常清晰,开始念出第一个晦涩的音节。
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发音,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体系,仿佛是气流摩擦喉咙产生的嘶嘶声,又带着某种奇异的顿挫。
随着第一个音节的吐出,地下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那股原本就存在的阴冷感,骤然加剧。
沈青临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刺穿,寒意直透骨髓。
他看到阮白釉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稳定。
第二个音节。
第三个音节。
咒语不长,只有短短几句,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在无形的层面激起层层涟漪。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压迫着他们的耳膜,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沈青临握着手电筒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光柱有些晃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按在刻痕上的手指,那股吸附的力量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和刺痛,而是多了一种……抗拒感?
仿佛那个标记本身,也不喜欢这个咒语。
箱子里的金属制品,中央的暗红色晶石,开始发出微弱的,如同呼吸般忽明忽暗的光芒。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地下室的角落里,阴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不安地蠕动,拉长,变形。
阮白釉念到了最后一个音节。
那是一个悠长而低沉的尾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时,一种古怪的寂静降临了。
不是之前那种充满威胁的死寂,而是一种……虚弱的平静。
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重感,似乎减轻了一些。
虽然依旧冰冷,但不再像刚才那样具有侵略性。
沈青临立刻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股牢牢吸附住他的力量,确实减弱了!
虽然刻痕依然散发着寒意,刺痛感也未完全消失,但他感觉到,只要稍微用力,似乎就能……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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