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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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的梅雨季让这座老城的街巷浸满水汽,青苔顺着砖墙往上爬,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泛着灰绿的霉斑。巡视组的车停在巷口时,陈林正低头盯着手机里的监控截图——那个穿深灰连帽衫的男子,第三次在凌晨三点出现在收件人居住的单元楼前,帽檐压得极低,唯独露出下巴上一道浅褐色的旧疤。
“老陈,胡同尽头的废品站有动静。”对讲机里传来小张的低语。陈林抬头望去,窄巷像被撕开的一道裂口,两侧堆着发馊的纸箱和生锈的铁皮桶,污水混着腐烂的菜叶在砖缝里流淌,脚踩上去会发出黏腻的声响。最深处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慢慢往墙上攀爬,连帽衫下摆甩出几滴污水,在地面砸出细碎的水洼。
“成哥,他想爬墙逃到隔壁的印刷厂。”新来的小吴握紧了手电,光束却因紧张而微微晃动。为首的周成抬手比了个“包抄”的手势,袖口的警徽在湿气里泛着冷光。他记得这巷子的结构:东侧是两米高的水泥墙,墙根堆着废木料,普通人攀爬需要借力,而西侧尽头的铁门早在三个月前就上了锁——男子选的这条路,看似铤而走险,实则是困兽犹斗。
当男子的脚刚踩上第三块砖时,身后突然响起皮鞋碾过碎石的脆响。他浑身猛地一颤,指尖抠进墙缝里,连帽衫滑落半边,露出半头汗湿的乱发。陈林这才看清,他右耳后有颗暗红色的痣,像滴凝固的血珠。“别费劲了,墙顶的碎玻璃刚换过。”周成的声音带着雨夜的凉意,不疾不徐地靠近,“上个月有个偷猫的爬上去,现在还在医院缝针呢。”
男子的身体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发出干涩的吞咽声。他转身时,陈林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少了半截,指腹的茧子说明常年从事体力活。那双眼睛在手电光里眯成两道缝,混杂着警惕与慌乱,像被围猎的野兽般来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巷口那辆闪烁着警灯的面包车处——退路,早被堵死了。
空气里突然泛起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男子忽然低头撞向最近的小吴,肩膀狠狠顶在对方腹部。小吴闷哼一声,手电摔在地上,光束在湿墙上划出晃动的光带。陈林看见男子弯腰抓起半块转头,指尖在砖面磨出刺耳的声响,那道下巴上的旧疤因扭曲的表情而绷紧,像条即将窜起的蛇。
“放下!”周成掏出警棍的声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但男子显然没打算投降,他挥着砖头砸向左侧的铁皮桶,哐当一声巨响惊飞了墙头的夜鹭,铁锈混着灰尘扑簌簌落下。趁众人眨眼的间隙,他猛地扑向堆在墙角的废木料,脚却踩在滑腻的菜叶上打滑,整个人踉跄着摔进旁边的垃圾堆——腐烂的西瓜皮和发臭的塑料袋裹住他的裤脚,恶臭混着潮气钻进鼻腔,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抓住他左手!他没手指使不上劲!”陈林眼尖地发现男子的弱点,一个箭步冲上去,膝盖顶住对方后腰。男子剧烈挣扎着,手肘往后乱挥,却被小张死死扣住手腕。泥土和污水混着汗水从他额角滴落,滴在陈林手背上,带着反常的灼热。“我...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他的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抖,却仍在拼命踢腿,鞋底的泥点溅在周成的裤腿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和王建军见过三次面,每次都在凌晨三点,还说没关系?”周成从口袋里掏出监控截图,举到男子眼前。画面里,连帽衫男子正将一个黑色包裹塞进王建军怀里,动作迅速而隐蔽。男子盯着照片,瞳孔突然收缩,喉间发出含混的咕哝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否认。陈林趁机掰开他攥紧的拳头,掌心里躺着半枚生锈的钥匙,边缘刻着模糊的数字“307”——那是附近储物间的编号。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在男子苍白的脸上投下青灰色的阴影。他坐在铁椅上,双手被铐在桌面,连帽衫已经被脱下,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左胸口印着某个五金厂的旧logo。陈林坐在他对面,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淡蓝色的纹身,隐约是朵枯萎的玫瑰——这种纹身常见于在监狱待过的人。
“姓名,职业,住哪儿。”周成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敲出规律的声响。男子盯着桌面的反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椅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沉默持续了五分钟,小吴突然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监控截图、通话记录、还有储物间307号的租赁记录——承租人姓名栏里,“李建军”三个字格外醒目。
“我们查过,你真名叫李建强,不是身份证上的‘张磊’。”陈林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1998年的社会版上,“五金厂职工李建强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三年”的标题赫然在目,“出狱后一直在打零工,上个月突然租下储物间,每天往里面搬纸箱,搬进去的东西,和王建军收到的包裹重量吻合。”
李建强的眼皮猛地跳动,手指开始颤抖。他张了张嘴,却又迅速闭上,舌尖反复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像是在斟酌措辞。“我...我就是帮人搬东西。”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桌面,“王建军说那是电器零件,我哪知道是什么违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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