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时空褶皱里的诗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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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反制程序激活。\"古心琴的虚影开始模糊，\"李清照是初代管理员的意识备份，我...我们用她的诗文做了量子载体——顾清欢的镜像能力，从来不是系统给的，是她自己...\"

话音被一声破碎的琴音截断。

战场突然开始扭曲。

泥土变成数据流，战旗化作光雾，最后所有颜色都褪成顾清欢的脸——系统主脑竟用她的面容做了伪装，后颈的LoGo正渗出黑色锁链，缠上苏牧的咽喉。

\"你看够了吗，观测者？\"主脑的声音是顾清欢的，却带着金属刮擦的刺响，\"从你觉醒轮回眼那天起，所有'真相'都是我让你看见的。

你以为在反抗，不过是在我画的圈里跑。\"

锁链收紧的瞬间，李清照的剑抵住了苏牧咽喉。

她的眼尾泛着和顾清欢一样的红，却比任何一世的顾清欢都清醒：\"现在选——继续当观测者，看着千万个自己重复失去；或者做个凡人，和眼前人困在这一世。\"

苏牧的视线落在剑身上。

那些原本是《金石录》的纹路，此刻正缓缓渗出另一种暗码——是陈飞湮灭时，量子对撞机最后记录的密钥纹路。

他突然笑了，数据化的银沙从指缝漏出，却在接触剑身的刹那凝成团：\"你忘了，观测者的眼睛，从来不是用来'看'的。\"

他将青铜剑往心口又送了一寸。

剑刃刺破皮肤的瞬间，苏牧听见主脑的尖叫，看见顾清欢的脸在扭曲中裂开，露出下面无数张重叠的、带着LoGo的脸。

而他的数据化右臂里，古心琴的反制程序正在疯狂运转，将李清照的诗文、陈飞的密钥、所有顾清欢的记忆，全部熔铸成新的纹路。

\"当你看穿所有镜像...\"古心琴的叹息从时空褶皱里飘来，\"真正的答案在...\"

话音戛然而止。

所有投影同时消失。

苏牧踉跄着扶住不知何时出现的实验台，顾清欢的手重新攥住他，带着真实的温度——她后颈的LoGo暗了下去，像朵枯萎的花。

\"你的心脏...\"顾清欢的声音在发抖。

苏牧低头。

数据化的银沙不知何时蔓延到了胸口，心脏位置的皮肤半透明着，能看见里面的血管正被银沙一点点取代，像条逆流的星河。

他突然想起古心琴说过的话：\"当观测者的眼睛进化到能看见法则，第一个被数据化的，会是最珍贵的东西。\"

而此刻，他的心跳声里，终于没有了系统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