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力量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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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入法阵的瞬间，清玄只觉天旋地转，无数光影在眼前飞速掠过。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夹杂着似远似近的呢喃，像是来自远古的低语，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

等再次看清周围，清玄和玄墨已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间。这里没有地面，也没有天空，只有浓稠的雾气在四周翻涌。雾气中，隐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巍峨的仙宫在战火中崩塌，妖魔肆虐人间，生灵涂炭；又有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将一切黑暗驱散，带来短暂的安宁。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玄墨握紧魔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他周身的魔火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虚空中回荡：“这里是力量的核心，也是命运的抉择之地。你们眼前的画面，是曾经发生过的劫难，亦是即将重演的未来。”

清玄皱眉，目光紧紧盯着那些不断变幻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感。她开口问道：“你说的足以颠覆三界的力量，就是能阻止这一切的关键？可你为何要将这力量交予我们？”

“因为你们体内的特殊气息。”声音缓缓说道，“你，清玄，身怀太古血脉，蕴含着上古强者的力量；而你，玄墨，虽是魔修，却有着一颗未被黑暗完全侵蚀的心。只有你们二人，才有资格触碰这份力量。”

话音未落，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一个透明的人影从雾气中浮现。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古朴长袍，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守护这力量无数岁月，见过太多人因贪婪而堕落。”老者轻叹一声，“这股力量，既能济世救人，也能毁灭苍生。你们若选择继承，必须付出代价——你们的记忆，会被抹去一部分，而你们的灵魂，也将永远与这股力量相连，承受它带来的反噬。”

清玄和玄墨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凝重之色。抹去记忆，意味着可能会忘记许多重要的人、重要的事；而灵魂与力量相连，更是充满未知的危险。

“清玄，这选择太过沉重，你不必勉强。”玄墨低声说道，“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清玄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妖魔残害的无辜生灵，浮现出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她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我愿意承受代价。若这力量能阻止劫难，哪怕失去部分记忆，哪怕灵魂承受反噬，我也绝不退缩。”

玄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释然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承担。”

老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就接受力量的洗礼吧。”

话音落下，老者抬手一挥，虚空中顿时出现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无数光点如星辰般闪烁，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气息。紧接着，一道璀璨的光芒从漩涡中射出，将清玄和玄墨笼罩其中。

清玄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要将她的经脉撑爆。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但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努力引导着这股力量。玄墨那边亦是如此，魔修的力量与这神秘力量相互碰撞，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却依旧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