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唯有亲临一线,方能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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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崔文正脸色骤变,几乎是想也不想,便一步跨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颤抖。
“陛下!万万不可!”
“钟懿乃我户部度支司出身,一介文吏,于钱粮账册尚且精通,可这行军打仗,领兵布阵,他……他一窍不通啊!”
“沙场凶险,刀剑无眼,派他前往,岂不是……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断送了朝廷一位栋梁之才!”
他急得满头大汗,看向钟懿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这孩子,可是他户部的福星,是他看好的接班人,怎么能让他去冒这等奇险!
崔巍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深邃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崔文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崔尚书此言差矣。老夫当年,亦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不也曾奉旨出征,亲历沙场?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钟侍郎年轻有为,正该到军中磨砺一番,方能担起更重的担子。难道崔尚书想让他一辈子只在案牍之间打转不成?”
崔文正一梗,脸涨得通红,丞相这话,字字诛心!
仿佛他方才一番苦心孤诣的劝阻,竟成了嫉贤妒能、阻碍后进的宵小行径!
这博陵崔与清河崔,虽同出一源,却早已是两脉。
钟懿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这朝堂之上,果然是处处机锋。
“丞相大人明鉴!”崔文正嗓音干涩,带着几分被误解的委屈与急切,“下官……下官绝无此意!钟懿之才,下官爱之惜之,唯恐其有失!沙场凶险,与文墨官司迥然不同,下官是真心担忧他……”
“崔尚书爱才之心,钟懿铭感五内。”
一道清朗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崔文正的辩解。
钟懿上前一步,对着崔文正深深一揖,随即转向龙椅,朗声开口。
“陛下,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仆固奸诈,其言虚实难辨。北狄此次异动,处处透着诡谲,三城失守,是否真是其最终目的,尚在两可之间。若不亲赴险地,何以证其真伪?何以安我大渊北境之心?”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殿中百官,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张生身上。
“纸上谈兵,终究是雾里看花。唯有亲临一线,方能拨云见日。臣,愿往!”
张生只觉得如遭雷击!
钟鼎……他竟然答应了?!
这小子疯了不成?
他方才之所以那般叫嚣,便是笃定了钟鼎一个黄口小儿,又是文官出身,断然不敢亲赴凶险莫测的战场。
届时,他便可顺势讥讽钟懿贪生怕死,言行不一,狠狠出一口恶气。
可现在……这钟懿竟是铁了心要去?!那自己岂不是……
冷汗,瞬间浸湿了张生的后背。
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他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御史,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
钟懿似乎是看穿了张生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转向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张御史方才慷慨陈词,心系三城百姓,想必也愿与下官一同为国分忧,亲赴北境,押送粮草,以安军心。不知张御史,意下如何?”
“我……”张生喉咙发干,只觉得无数道目光如针一般刺在自己身上。
去?还是不去?
去,九死一生!
不去,便是欺君罔上,贪生怕死,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
他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迎着百官那或审视、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只觉得脸皮火辣辣地烧。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臣……遵旨!”
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能听出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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