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父子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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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德良大主教的助力之下，原苍鹰领下辖的诸多城镇中，越来越多的治安官和骑士纷纷宣布投降，转而向罗斯侯爵效忠。

这本该是令罗斯侯爵倍感欣慰的局面，可此刻，他的心情却糟糕透顶，丝毫没有动身巡视领地、接受众人效忠的兴致，只是吩咐负责东西两侧袭扰的骑士前去接手相关事宜。

新月城城堡的书房内，昨日罗斯侯爵曾在这里，狠狠地鞭笞了凯尔两鞭子。

如今，罗斯侯爵再次站在凯尔面前，手中紧紧握着马鞭，那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小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压抑已久的怒火：“昨日，众目睽睽之下，我授予了艾伦和鲍勃黑铁骑士的身份。而你呢？在完全有能力支援他们的情况下，竟选择抛弃你的骑士随从，甚至关上了城门。”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还有三个月前在哥布林巢穴的表现，都糟糕到了极点，我简直无法相信你是我的儿子！尤其是今日，对方不过是黑铁黄铜级别的实力，你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知道夺路而逃。”

“再者，你瞧瞧你这些天来都干了些什么？军营里的伤兵营，你从未去探视慰问过；城堡里关于人口、收入的账簿资料，你也全然不看。圣光教会的哈德良大主教来访，你却只顾着过生日，忙着踏雪赏景，丝毫不把正事放在心上。”

凯尔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不敢直视父亲那满是怒火的眼睛。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滴在脚下的地毯上，瞬间晕染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这些道理还用我一一教你吗？我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最好的魔药、美酒、武器，还有最优秀的家庭教师和首席骑士，全都给了你，可你现在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把那么好的金苹果城堡交给你打理，可你都干了些什么？擅自加税这种事，竟然闹得连哈耶克陛下都知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就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放心把玫瑰领交到你手里！”

“你大哥菲利浦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你强了十倍都不止。我出征在外，你大哥从未向我要过一枚金币，领地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是他在操持！我敢断言，现在的玫瑰港也依旧被他守得固若金汤。”

凯尔心里清楚自己做错了事，父亲所说的也全都是不争的事实，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听凭父亲训斥。

然而，当他听到父亲口中提及大哥菲利浦的名字时，就像一只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情绪瞬间爆发。他猛地跳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却是愤怒：“大哥，大哥，你就知道提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心想把侯爵的位置传给他！”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小到大，你们就总是拿我和大哥比较。连二哥从首都寄信回来，也从来都没有我的份儿。”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不满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出来，“那你干脆就把侯爵位子给他好了！没错，大哥菲利浦，二哥安东尼，他们都比我强，你这侯爵之位，爱给谁就给谁！”

罗斯侯爵听到凯尔这番话，心中猛地一震。他回想起自己早年的经历，那时的他也同样饱尝不被重视的滋味，正因如此，他才对小儿子凯尔格外宠溺，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童年时的遗憾。

然而，他却未曾料到，这种毫无原则的宠溺，反而让凯尔变得愈发任性、叛逆，过度的保护更是让凯尔养成了懦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