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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被陆瑾康发烫的掌心轻轻按住,她能清晰感受到少年剧烈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的脸颊腾起两团红晕,连耳垂都染上绯色,想要挣扎却又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结结巴巴道:\"你...你又胡闹!\"尾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意,在寂静的空气中轻轻荡开。
宋明珏握着密报的指节骤然发白,玄色衣袖下青筋微微凸起。他僵立在原地,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像是硬生生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目光死死盯着陆瑾康圈住商若棠的手臂,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酸涩,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释然。雨水顺着他半湿的发梢滑落,滴在早已干涸的剑伤处,却比不上此刻心口泛起的钝痛。最终,他别开脸,将密报轻轻放在石桌上,转身时带起的衣摆扫落了几片夜光兰花瓣,簌簌落在商若棠脚边。
陆瑾康咳着血珠哼道:\"宋大人...\"
\"够了!\"商若棠站了起来,快步向宋明珏的方向走去,抽出玉骨折扇敲在他肩头,扇面\"曲棠池\"的墨迹经雨水冲刷,反而愈发清晰。她转身望向宫墙之外初升的朝阳,七年前那场暴雨留下的伤疤,此刻正被金光温柔舔舐。腰间玉佩与扇柄轻轻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那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迟到七年的安宁。
宋明珏垂眸望着飘落的夜光兰花瓣,忽觉肩头传来一阵酥麻的震颤。玉骨折扇敲在铠甲上发出清响,惊得他猛地转身,却撞进商若棠微蹙的眉眼里。他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将扇子收拢,轻轻点在自己染血的袖口:\"又去涉险了?\"
这句话像块滚烫的炭,瞬间烫红了他的耳尖。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还在往下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望着眼前人。记忆突然翻涌,七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举着扇子,嗔怪他总把自己挡在危险前。此刻扇骨上的云纹擦过他的脖颈,带着熟悉的皂角香,让他慌乱地后退半步,却不小心踩到花瓣,狼狈得连佩剑都跟着晃了晃。
宋明珏望着扇子,商若棠眼中盈盈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喉间泛起一阵发苦的涩意。他垂眸盯着扇面上晕染的墨痕,铠甲缝隙里未愈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却比不过此刻心口的钝痛。\"是我莽撞了。\"他艰涩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藏青衣袖下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终化作一声低哑的叹息,\"让你担心了。\"
陆瑾康斜倚在石碑上,原本带笑的眸子骤然眯起,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冷意。他撑着石碑勉强起身,脚步虚浮却固执地逼近,染血的指尖重重扣住商若棠持扇的手腕:“小蝴蝶,敲完他,是不是该罚我了?”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醋意,咳嗽震得肩头发颤,却仍牢牢将人护在身后,挑衅地看向宋明珏,眼神如狼般警惕。
商若棠被陆瑾康突然的动作惊得一颤,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微微皱眉。看着少年苍白脸上浮现的倔强与醋意,又瞥见宋明珏别过脸去的落寞身影,心里像是被藤蔓紧紧缠绕,酸涩又无奈。她轻叹了口气,用扇子轻轻敲了敲陆瑾康的手背,嗔怪道:“都伤成这样了,还瞎胡闹。” 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与嗔怪,却又不自觉地放柔了语调。随后她挣脱陆瑾康的手,转身将扇子柄抵在宋明珏胸口,佯装生气道:“还有你,总让我说多少次才肯爱惜自己?” 眼波流转间,满是藏不住的关切。
当夜,御史台的烛光彻夜未熄。商若棠伏案整理旧案,陆瑾康歪在软榻上往她发间别夜光兰,被她反手用卷宗敲了脑袋。窗外忽有黑影闪过,宋明珏隔着纱帘放下一碗醒神茶,转身时听见屋内传来轻笑:\"小蝴蝶,你发间的光,比密道里的苔藓好看多了。\"
晨钟再次响起时。
晨光为朱雀大街镀上金边,商若棠走在中间,玉骨折扇轻敲掌心,商若棠身着一袭藕荷色襦裙,外搭半透明的月白色纱衣,腰间系着同色织金缎带,垂落的绦穗缀着细碎夜光兰银饰,随着步伐轻晃叮咚作响。裙摆处暗绣的卷云纹在晨光下若隐若现,沾染的血渍与泥痕已被仔细清洗,只留下几处淡淡的水痕,反倒添了几分随性。发间不再是沉重的银簪,取而代之的是精巧的夜光兰鎏金步摇,珍珠点缀的花瓣随着步伐轻颤,衬得她眉眼愈发温柔灵动。
陆瑾康外披一袭褪色的明黄锦袍,破损处胡乱缠着雪白绷带,露出的领口和袖口沾着干涸的血渍,透着历经生死的狼狈。锦袍下摆参差不齐,显然是匆忙间扯断的,露出内里玄色劲装,布料上密布着刀剑割裂的痕迹,腰间随意挂着的玉佩在晨光下微微晃动。他发间束着的玉冠不知何时丢失,凌乱黑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虽然满身疲惫,却依然掩不住骨子里的贵气与不羁。
宋明珏身着一袭藏青色劲装,外罩玄色绣银线披风,腰间悬着鎏金软剑,剑穗上的狼头坠饰随着步伐轻摆。劲装袖口处缠着渗血的绷带,露出的手背青筋微凸,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披风边缘被利刃割出细密的毛边,却依然被他整理得服服帖帖,肩头的麒麟刺绣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头戴束发紫金冠,额间缠着的白色汗巾沾着星点泥尘,半湿的发梢贴在颈侧,衬得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愈发冷峻,唯有藏青衣摆处不经意露出的夜光兰花瓣,为这身装束添了丝隐秘的温柔。
商若棠忽而偏头,见陆瑾康正偷偷往她荷包里塞蜜饯,苍白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绷带缠裹的手腕还倔强地悬在半空;另一侧,宋明珏握着剑柄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剑穗,藏青披风被晨风掀起,露出内里仔细包扎好的伤口,却在她投来目光时迅速别过脸,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
街道两侧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商若棠突然驻足,从鬓边取下夜光兰递给两人:“一人一半。”陆瑾康眼疾手快抢过完整的花朵别在她发间,宋明珏则默默拾起掉落的花瓣放进香囊。三人影子在石板路上交叠,商若棠望着远处皇宫飞檐,忽然轻笑出声,扇面“曲棠池”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一次,不再有密诏与血刃,唯有并肩前行的脚步声,踏碎了七年的阴霾。
商若棠望着街边孩童追逐的萤火虫,忽然想起陆瑾康诗中未写完的句子。原来所谓微光,从来不是黑暗中的指引,而是当阴霾散尽后,仍愿意与她共赏人间烟火的,两颗炽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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