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面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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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有商量，也没犹豫迅速听劝地坐了下来。

“怎么说！”我询问道。

“帮我杀个人！这笔账一笔勾销？”

我听后并没有震惊，我知道这种江湖的打杀，对于这帮人来说如家常便饭一般，我也没问缘由，只是平静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警察吧？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杀人，你觉得好吗？不怕我抓你？”

“哈哈哈，赵鸣，江湖人称玉面人屠，松北监狱法警，你手里的人命比我及在场的各位加一起都要多得多吧！”雷虎好像听到了一句非常搞笑的话，再次仰面大笑。

玉面人屠，自然是因为我杀了太多太多的道上人，而且都是大哥，大佬级别的，所以我在黑道中的名号也极为响亮，广为流传，不知其人，但知其名。

想杀我替他们老大报仇的也非常多，不过我平时行事低调，暂时也没入江湖的念头，虽然有些吴江的生意，但也基本都是小宝大胖他们再打理，加上我没野心，他们又碍于我警察的身份，这三年来还算相安无事。

不过这个雷虎的出现，算是彻底将我拉入了江湖之中。

言归正传，我看着雷虎肆无忌惮的大笑，和这种春风得意的强大气场，一时间觉得刚才的装逼，在这种真正的大哥面前如未经世事的孩童般可笑。

我自信这个距离能瞬间将雷虎击晕，甚至击杀，可我能摆脱他旁边那个鹰眼男子吗？即便侥幸避开子弹，那几十把开山刀，我能保证完整地走出去吗？

不过我不服，我赌雷虎是想利用我，甚至是有求于我。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是吗？他们真的全都该杀吗？真的没有枉死的？”雷虎收起了笑意，眼中迸发出一道寒光。

我没在说话，推了推卡的鼻翼有些难受的眼镜，我心里清楚，这场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的谈判我输了，无论是比钱还是比人，甚至是比气场，我还差得远，不过我并不灰心，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为民服务的警察。

雷虎见我不再说话，将手中的中华烟按压在玻璃桌面上，起身说道“听说你在打听苏凤？”

“轰！”我听到苏凤这个名字时，脑袋瞬间充血，喘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一把撇掉眼镜，快速起身，伸手拽着与我近在咫尺的雷虎的衣领，怒目而视。

不过同时我太阳穴的位置，一个冰冷的铁管与其紧密贴合。

这个东西我太熟悉了，手枪的枪管。

但是我没有畏惧，因为苏凤这个名字的出现，她让我梦回千绕了十年之久，日思夜想，爱而不得。

是的，那便是最爱最疼我的小妈，苏凤。

“她在哪？！”我没有在意指着我太阳穴的手枪，近乎咆哮地对着雷虎喊道。

我知道我失态了，失去了对周围一切都判断，不过我不后悔，即便是死，我也要知道苏凤的消息，哪怕是一丁点。

雷虎也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大，看着我猩红的双目，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心中也瞬间冷静了起来。

“我数三个数！放手！否则今天你得死！”雷虎声音变得冰冷，语气也格外的渗人，此刻好似阳间的生死判官一样。

“呜呜呜！”

“呜！”

没错，此刻的小宝和大胖全都因为刚才的不老实，被绑了起来，嘴也被塞了袜子，见到我有危险，奋力的扭动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

“二！”

当数完二的时候，整个舞厅鸦雀无声。

我当时脑袋也一片空白，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中没有丝毫害怕。

但要是真的被子弹打穿太阳穴的那个瞬间，或许有遗憾，遗憾没听到小妈的消息，或者我不该动手，或者我该好好说话，再或者我求求雷虎……

不！不对，那这样就不是我了！第一次接触真正的江湖，我就这么卑微，那我还怎么给我父亲报仇，怎么将小妈领在我的身边，怎么让师父为我安心骄傲。

“三！”随着雷虎冰冷的声音落下。

啪的一声枪响，贯彻整个歌舞厅。

我眼神直直地看着雷虎，手依旧死死拽着他的衣领。

我没死，而且完好无损，除了耳鸣以外，就是震惊。

我承认我小瞧了雷虎，就刚刚数到三结束时，鹰眼男子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不过在开枪的同时，雷虎出手了，电光火石间，他以一种常人所达不到的速度打向了鹰眼男子的手腕，而就是这么一下，却让手枪改变了方向。

这种自信和敏锐的手法，我应该是做不到，最起码这种大心脏般的自信，我不敢去尝试。

“明天晚上八点，四海佛笑楼，咱俩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