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挑剔背后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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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婷那娘们的声音，操！跟最顶级的大提琴似的，在空得能跑马的奢华办公室里飘过来荡过去。

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子不容你丫瞎逼逼的劲儿，还有点……冰碴子似的审视！

楚天弈的心，被她这句看着平静，其实藏着刀子的话，给猛地揪了一下！

但他脸上，还是那副深思熟虑后才装出来的，不慌不忙的屌样。

他清楚得很！

从他一脚踏进这间办公室开始，一场看不见刀光剑影，却随时能要人命的心理战，就已经开干了！

他微微低下眼皮，不去看李曼婷那双能把人看穿的冰冷凤眼。

用一种尽量显得怂一点，却又带着点自信的语气，慢慢开口：

“李总，我知道，您这种商场上的大牛，时间比金子还贵。我一个小销售，说难听点，连站您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停了停，像是在想词儿，也像是在憋大招。

然后才又抬起头，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曼婷那张美得不像话，却又冷得像冰块的脸。

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带着一股子“老子今天就跟你赌了”的狠劲儿：

“但我相信，我那封邮件里，关于‘曼婷国际’品牌以后怎么搞的几个‘不走寻常路’的看法，或许……能给您换个脑子，想点不一样的东西。”

李曼婷听了这话，那双又长又尖的凤眼里，闪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怪光。

她那红得滴血的嘴唇，还是挂着那副让人看不透的，又玩味又想摸底的神秘笑容，却没马上吭声。

办公室里，又安静得让人想死！

空气里，就剩下那股子淡淡的，又勾人又危险的怪香味儿，还有……楚天弈那因为太紧张，控制不住，“怦怦怦”加速的心跳声。

他知道，李曼婷这种级别的女人，绝对不是你拍几句马屁，或者装神弄鬼就能糊弄过去的。

她要的是干货！是能真正捅到她心里最痒痒那根筋的……价值！

而他那封邮件里，看着胆大包天，甚至有点神经病的“品牌年轻化战略概念提案”，就是他精心给李曼婷准备的第一个“钩子”！

他赌的就是李曼婷这种自信到自负的女人，在碰到一个敢挑战她权威，甚至敢怀疑她现在搞法的小瘪三时，心里那股子不容侵犯的骄傲，还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哦？”

过了好半天，李曼婷才哼了一声，听不出是啥意思。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那双裹在顶级黑色渔网袜里的长腿，优雅地叠在一起。

裙子底下那若隐若现的风景，我操！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得血往上涌，胡思乱想！

但楚天弈强迫自己把眼珠子从那片能让人窒息的“禁地”挪开，死死盯住李曼婷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冰冷凤眼！

他知道，只要他眼神里露出一丁点痴迷或者色迷迷的样子，这场仗，他就输了一半了！

“‘不走寻常路’的看法？”李曼婷嘴角微微往上一翘，那弧度，更玩味，也更……危险了！

“楚先生，你知道吗？每年给我们‘曼婷国际’递那些狗屁‘战略合作方案’和‘品牌发展建议’的公司和个人，多得能从这儿排到星城市的护城河去！”

“其中，不缺那些自以为是的‘天才’和‘高人’！他们提的看法，一个比一个‘不走寻常路’，一个比一个‘吓死人’！”

她顿了顿，伸出那只戴着个造型奇怪红宝石戒指的嫩手，轻轻敲了敲面前那张贵得要死的黑色红木办公桌。

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看不起和不屑：

“但结果呢？那些所谓的‘天才’和‘高人’，最后大部分都证明了，不过是一群眼高手低，吹牛逼第一名，只会纸上谈兵的……蠢货！”

这话，真刻薄！真伤人！

要是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早被她这话干趴下了，哭爹喊娘了！

但楚天弈呢？

跟没听见她话里那不加掩饰的嘲讽和敲打似的，脸上还是那副平静从容的屌样。

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用一种几乎是赞同的语气说：

“李总您说得对。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而真能把‘想法’变成‘钱’，还能赚大钱的，永远都是少数！”

“所以，”李曼婷的目光像两道x光，要把楚天弈的五脏六腑都看穿似的，“你凭什么认为，你，楚天弈，就是那少数里的一个？或者说，你凭什么认为，你那封就三页纸的所谓‘概念提案’，就比那些国际顶级咨询公司花几个月，收几百上千万咨询费才搞出来的专业报告，更有价值？”

来了！

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

楚天弈的心脏，又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的冷静！清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他那因为精神消耗有点反应慢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起来！

他没直接回答李曼婷这个全是坑，又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破问题。

而是话锋一转，用一种特诚恳，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纳闷”的语气，反问道：

“李总，在回答您这问题之前，我能不能……冒昧地先请教您一个，可能跟您之前投诉我们飞驰集团产品有关的……私人问题？”

“哦？”李曼婷柳眉毛微微一挑，好像对楚天弈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有点意外，还有点……莫名的兴趣。

她那冰冷的凤眼里，闪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玩味光芒，却没立刻拒绝，只是淡淡地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