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破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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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面,洛保的指尖在口袋里攥得发白,那里空空如也——出门时太急,防狼喷雾落在了餐桌上。她能感觉到双腿在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荒谬的冲动。眼前的男人眼里翻涌着对邮票的执念,那股近乎病态的狂热,让她突然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认错人了。”她抬起下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叫灰原哀,刚转来米花大学,你说的‘茶色女孩’,我听都没听过。”
森川浩介嗤笑一声,三角眼眯成一条缝,视线像黏在她身上的蛛网:“没听过?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站在监狱门口?为什么一路跟着我?别以为换了发型、长了个子,我就认不出你——当年你蹲在地上捡邮票碎片时,耳后有颗小小的痣,现在还在。”
洛保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那里确实有颗淡褐色的痣。原来他连这种细节都记得,这个认知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我跟着你,是因为收到匿名消息,说你出狱后会对工藤新一不利。”她索性不再掩饰,直视着森川浩介的眼睛,“我来是想阻止你,不是来跟你认亲的。”
“阻止我?”森川浩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握着刀的手猛地抬起,刀尖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凭你?当年那个躲在柯南身后发抖的小不点,现在敢来阻止我?”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洛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那把闪着寒光的刀,“那个邮票对你很重要?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找到剩下的邮票呢?”
森川浩介的动作猛地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你说什么?”
“当年现场很混乱,有些邮票碎片被当成证物收起来了,后来一直存放在警局的证物室。”洛保的语速放缓,刻意让语气听起来可信,“我认识高木警官,或许能想办法让你看看那些碎片——前提是你别再想着报复。”
她看着森川浩介的眼睛,那里翻涌着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这让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不是纯粹的恶,他的疯狂源于对邮票近乎信仰的执念。
“你看到我剪了邮票,可你看到我给的是什么了吗?”洛保突然提起当年的细节,“那天我捡了碎片交给柯南后,偷偷把自己收集的一枚‘黑便士’仿制品塞进了你的邮票册夹层里。那是我用三个月零花钱买的,虽然是仿品,但印刷工艺跟真品几乎一样。”
森川浩介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松了松。他想起被逮捕时,警察搜查他的邮票册,确实在夹层里发现了一枚黑便士仿品。当时他以为是哪个收藏爱好者不小心掉进去的,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个时间点,只有那个蹲在地上捡碎片的茶色女孩有机会放进去。
“你……”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那些邮票对你有多重要。”洛保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当年灰原哀独有的、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爸爸也喜欢收集邮票,他总说,每枚邮票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毁掉它们,就像毁掉无数个故事。”
她没有说谎。宫野厚司的书房里确实有本邮票册,里面贴着各国的旧邮票,她小时候总爱趴在书桌前,听爸爸讲邮票上的历史。只是后来组织接管了一切,那本邮票册连同爸爸的研究资料一起,被付之一炬。
“你说你在等我,”森川浩介死死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解决问题。”洛保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当年的事,你杀了人,犯了法,坐了牢,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但那些邮票是无辜的,你的执念也是无辜的——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被仇恨困住,最后落得个再进监狱的下场?”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点诱惑:“如果你愿意放下报复,我可以帮你申请看证物室的邮票碎片。甚至……我可以帮你联系邮票修复专家,看看能不能把那些碎片拼起来。虽然不能还给你,但至少能让你知道,它们没有被毁掉。”
森川浩介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着刀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洛保能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对邮票的渴望和对工藤新一的仇恨在疯狂撕扯,像两匹在他心里打架的野兽。
“你在骗我。”他突然低吼,刀尖又向前递了递,几乎要戳到洛保的鼻尖,“警察怎么可能让我看证物?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工藤新一那个小鬼来救你!”
“我没有骗你。”洛保的心跳得飞快,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校服的领口,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高木警官欠我一个人情,只要我开口,他会帮忙的。至于工藤新一,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如果我想等他来,就不会一个人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了。”
她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离那把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森川浩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但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机会看到那些邮票碎片了。你花了一辈子收集它们,难道真的甘心让它们永远躺在冰冷的证物室里,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
“我……”森川浩介的眼神开始涣散,刀尖慢慢垂下,“我花了三十年才集齐那些邮票……从七岁开始,第一枚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上面印着富士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了回忆:“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把邮票册锁起来,说那是‘没用的东西’。我偷偷把它找出来,藏在床底下,每天晚上拿出来看……它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洛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的冰层正在一点点融化——那些被仇恨和疯狂掩盖的脆弱,那些关于父亲和童年的温暖碎片,正在慢慢浮现。
“那个七岁的孩子……”森川浩介的声音突然哽咽,“他撕我的邮票册时,我像看到有人在撕我爸爸的照片……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洛保轻声说,“但你杀了他,也毁了自己。你的邮票没了,你的人生也没了,值得吗?”
森川浩介猛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发出像困兽一样的呜咽。那把折叠刀从他手里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晨光里闪了闪,显得格外刺眼。
洛保看着他颤抖的背影,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想起苏州医院里那个总对着窗外流泪的老太太,想起山田家农户在法庭上那句“我对不起我儿子”,想起那个珠宝大盗手里那串歪歪扭扭的纸星星。
原来再穷凶极恶的人心里,也藏着一些柔软的东西。只是有些被仇恨掩埋,有些被绝望冻结,需要有人伸出手,轻轻敲开那层坚硬的外壳。
“跟我走吧。”洛保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合上刀刃塞进自己的口袋,“去警局申请看证物。如果运气好,今天就能看到那些碎片。”
森川浩介没有动,依旧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不想看看它们吗?”洛保又问,声音里带着点耐心,像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像只被雨水淋湿的狗:“真的……能看到吗?”
“能。”洛保点头,向他伸出手,“我保证。”
森川浩介盯着她的手看了半天,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犹豫了很久,才慢慢抬起来,放进了她的手心。他的手很凉,一直在抖。
洛保牵着他站起身,像牵着一个迷路的孩子,往警局的方向走。路过报刊亭时,她买了一份新的报纸,翻到社会版,指着工藤新一的照片说:“他现在过得很好,破了很多案子,成了很多人崇拜的英雄。你真的要因为过去的事,毁掉自己最后的机会吗?”
森川浩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和她交握的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不像仇人,反倒像一对普通的路人。
走到警局门口时,高木涉带着两个警察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洛保牵着森川浩介走过来,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高木警官,”洛保松开手,指了指森川浩介,“他想申请看当年邮票杀人案的证物,尤其是那些邮票碎片。”
高木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需要走程序……”
“我知道。”洛保看向森川浩介,“你愿意等吗?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森川浩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看着森川浩介被警察带进警局做登记,洛保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慢慢滑坐下来。双腿的颤抖比刚才更厉害了,手心全是汗,心脏还在疯狂地跳着。
原来直面危险是这种感觉——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也得往前走。
手机响了,是小兰打来的:“小哀,你没事吧?新一刚才看到森川浩介进警局了,说好像看到你了……”
“我没事。”洛保的声音带着点脱力后的沙哑,“让他别担心,也别过来——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樱花的香气,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她突然想起那个躲在树后面、看着柯南分析案情的茶色女孩,想起她攥在手心的邮票碎片,想起她当时心里的想法——如果能让这些疯狂停下来就好了。
现在,她做到了。
虽然只是一个人,虽然过程惊险,但她真的让一场可能发生的悲剧,停在了原地。
洛保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光彦发来的消息:“小哀,我们查到连环纵火犯的花店今天歇业了,门上贴了张纸条,说‘要去一个有很多玫瑰的地方’。”
洛保笑了笑,回复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转身往车站的方向走,18岁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还有很多案子等着解决,还有很多执念等着化解,还有很多记忆碎片等着拼凑。
但她不怕了。
因为她是洛保,是宫野志保,是灰原哀。是那个在无数个黑暗的夜晚里,都能找到微光的人,
是那个即使害怕,也会握紧拳头往前走的人。
至于那些潜藏的恶,那些未完成的事,她会慢慢解决的。
洛保刚走到车站,后颈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僵硬。像是有根冰锥猛地扎进太阳穴,眼前的樱花树瞬间扭曲成模糊的色块,耳边的车鸣声变得尖锐刺耳。她扶住站台的栏杆,指尖冰凉得发颤——副作用又来了。
“嘶……”她低低地抽了口气,试图晃掉那些翻涌的眩晕感,可脑海里的碎片却像被搅乱的玻璃碴,扎得她眼前发黑。有柯南举着麻醉枪的背影,有小兰挥着空手道服的衣角,还有工藤新一摸着下巴说“真相只有一个”的侧脸……这些画面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可再往后的记忆,却像被浓雾罩住的沼泽,怎么也看不清。
“我要去……横滨……”她咬着牙对自己说,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醒。光彦说那个纵火犯去了“有很多玫瑰的地方”,横滨最有名的玫瑰园就在港口附近,每年这个时候都开得正盛。
可脚步刚迈出去,头又是一阵剧痛。她踉跄着撞到广告牌,额角磕在坚硬的金属边缘,疼得眼冒金星。再抬眼时,眼前的世界好像被调回了几年前——车站的电子屏上还在播着去年的动漫新番,路过的初中生背着印着“帝丹小学”的书包,连空气里都飘着当年常喝的黑咖啡味。
“柯南……”她下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稚气。这个名字一出口,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摸出来一看,屏幕上跳着“兰”的名字。指尖悬在接听键上,却突然犹豫了——这个字很熟悉,熟悉到让她鼻尖发酸,可具体是哪种熟悉,却像沉在水底的石头,怎么也捞不上来。
“喂?”她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刚从剧痛中缓过来的沙哑。
“小哀?你到哪了?我跟新一在横滨玫瑰园门口,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工作人员说今天突然闭园了……”小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焦急。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玫瑰园闭园?这绝对是那个纵火犯搞的鬼。
“我……我快到了。”她握紧手机,指甲几乎嵌进屏幕,“你们别进去!在门口等着!”
挂了电话,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玫瑰园的地址。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可她的思绪却像被黏住的磁带,反复倒带在某个片段——柯南蹲在地上看燃烧后的灰烬,小兰站在警戒线外朝他喊“柯南!小心点!”,而她自己,抱着胳膊站在远处,冷着脸说“真是个不懂得惜命的小鬼”。
“对……柯南是小鬼……”她对着车窗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玉佩。表哥说这能安神,可现在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出租车停在玫瑰园门口时,洛保几乎是跌着冲下去的。远远就看到小兰站在铁门旁,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风把她的长发吹得飘起来。看到这一幕,洛保的心脏又是一紧,脱口而出的却是:“小兰姐姐!”
小兰猛地回头,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错愕:“小哀?你……”
“新一呢?”洛保没察觉她的异样,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那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身影上。他正扒着铁门往里看,侧脸的轮廓和记忆里那个戴眼镜的小鬼重合在一起,“那个纵火犯在里面。”洛保的声音冷了下来,记忆里关于连环纵火案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他喜欢在满月夜烧有玫瑰花纹的东西,今天虽然不是满月,但这里有这么多玫瑰……”
“我已经报警了,高木警官他们马上到。”工藤新一沉声道,“但园子里可能还有工作人员没出来,我们得想办法……”
“不行!”洛保打断他,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像极了当年的灰原哀,“你忘了他上次是怎么引消防员进去的?故意留个人在火场里,等消防员冲进去就引爆第二次爆炸。”
工藤新一的眉头紧锁。他当然记得,可眼睁睁看着里面可能有人质,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就在这时,园子深处突然亮起一点火光。像一颗落入油池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蔓延的汽油。红玫瑰在火焰里扭曲成跳动的剪影,浓烟滚滚地冲向天空,把阳光都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不好!”工藤新一刚想翻铁门,却被洛保死死拽住。
“别去!”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胳膊,“他就在等你进去!”
火焰越来越大,热浪隔着铁门扑在脸上,带着刺鼻的焦糊味。洛保的头又开始疼,这次却不是眩晕,而是清晰的恐惧——她好像看到有人被困在火海里,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是玫瑰园的园丁。
“里面有人……”她的声音发颤,记忆里某个被遗忘的片段突然冲破浓雾——有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被关在实验舱里,舱体被火焰吞噬时,他拍打着玻璃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那是组织里失败的实验体处理现场。
“放开我!”工藤新一猛地甩开她的手,翻身跃上铁门,“我不能看着有人死!”
“工藤!”洛保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喊完才愣住。她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工藤”了?明明应该叫“柯南”才对……
工藤新一也愣了一下,随即纵身跳进园子,身影很快被浓烟吞没。
“工藤!”小兰惊呼着想去追,却被洛保死死拉住。
“小兰姐姐!你不能去!”洛保的声音带着哭腔,头越来越疼,记忆像被狂风撕扯的布,碎成一片一片,“火太大了……进去就是送死……”
小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说不出话。这个总是冷静得近乎冷漠的女孩,
此刻眼里的恐惧那么真实,真实得让她心疼,可她更担心园子里的工藤新一。
“高木警官来了!”洛保指着远处呼啸而来的警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让专业的来……我们只能等……”
消防车和警车很快围满了玫瑰园门口。高木涉跳下车,看到烧得通红的园子和脸色惨白的洛保,急声问:“新一呢?”
“他进去了……”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高木刚想组织人冲进去,却被洛保拦住:“等一下!里面有二次爆炸装置!他喜欢在玫瑰丛里埋汽油罐,遇热就会炸!”
她报出几个位置,都是记忆里那个纵火犯常用的藏炸药点。高木立刻让拆弹组按她说的位置排查,果然在三处玫瑰丛下找到了用塑料布包着的汽油罐。
“小哀,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小兰忍不住问。
洛保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那些细节像是凭空出现在她脑子里的,清晰得可怕,可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头又开始疼,眼前的火焰渐渐和记忆里的手术灯重叠,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Aptx4869的副作用……记忆紊乱是正常现象……”
“……她可能会停留在任意一个时间点……”
“……别刺激她,尤其是关于组织和工藤的事……”
组织?Aptx4869?这些词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太阳穴。她捂住头蹲下身,痛苦地蜷缩起来。
“小哀!”小兰连忙蹲下来扶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兰……”洛保无意识地呢喃,这个字刚出口,心脏就像被温水漫过,那些尖锐的疼痛突然缓解了些,“我……我好像忘了什么……”
就在这时,园子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工藤新一的喊声:“找到了!园丁在工具房,
她突然瞥见不远处停着的消防车上堆着备用的防火风衣。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冲过去拽起一件,转身就往水龙头底下跑。哗哗的水流瞬间打透风衣,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倒让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小哀!你别去!”小兰尖叫着想去拉她,却被洛保猛地甩开。
“你在这等着!”洛保把湿淋淋的风衣裹紧,声音透过布料显得有些闷,“园子姐姐要是来了,让她看好你——敢跟过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没等小兰回应,转身冲向那扇被火焰舔舐的铁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把风衣外层烤得发烫,可内里的湿冷却像冰一样贴着皮肤,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刚冲进园子,就看到工藤新一正背着园丁往铁门方向跑,而那个纵火犯举着打火机,狞笑着追在后面:“跑啊!我看你们往哪跑!这里的玫瑰精油够烧三个小时,正好把你们烧成灰拌进花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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