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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纸蝶飞舞”惊呆了,小嘴张成“o”型,手里那条“船坯”都忘了叠。他开心地伸出小手,想去抓空中飞舞的纸片:“飞!飞!纸纸飞啦!好厉害!”
那位之前悲愤控诉、又被徽章压跪的老御史,此刻正眼睁睁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写就、弹劾某位封疆大吏贪墨的奏章,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打着旋儿飘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
入手柔软。低头一看,正是自己那份字字泣血的奏章!
然而,还没等他悲从中来,更令他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那奏章在他手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纸张自动地……折叠、翻卷起来!
在老御史呆滞、茫然、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他那份弹劾贪官的万言血书,就在他自己的手中,极其“乖巧”地……自行折叠成了一只……线条流畅、栩栩如生的——纸鹤!
纸鹤的翅膀尖儿,还正好叠在他奏章里痛斥贪官“雁过拔毛”的那一行字上!
老御史捧着这只由自己血泪化成的纸鹤,老眼圆睁,嘴唇哆嗦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悲凉和……那么一丝丝被命运玩弄的滑稽感,直冲脑门!
噗通!
他再次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这次是真正的心力交瘁,捧着那只无辜的纸鹤,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哭的不是奏章,哭的是自己那被彻底碾碎、再拼凑不起来的……士大夫尊严!
整个金銮殿,变成了奏章飞舞的海洋,群臣如同无头苍蝇,在纸片雨中或抓狂,或呆滞,或掩面痛哭。
萧绝立于纸片纷飞之中,玄色蟒袍纹丝不动,几片雪白的奏章纸页打着旋儿落在他肩头,又无声滑落。他看着眼前这彻底崩坏的朝堂,看着龙椅上兴奋拍手的阿澈,看着墩子上抱着徽章、一脸“我只是拍了拍桌子”无辜样的赫连烬,再看看那哭得像个孩子般的老御史和他手里的纸鹤……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袍袖对着空中那纷乱飞舞的奏章纸海,随意地……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罡风席卷而过!
哗——!
如同秋风扫落叶!
漫天飞舞的奏章瞬间被强行镇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拍落!所有纸张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齐刷刷地、服服帖帖地……重新落回了龙案之上!甚至比之前堆叠得更加整齐!一丝不乱!仿佛刚才那场疯狂的“纸蝶之舞”从未发生!
殿内瞬间死寂!只剩下老御史压抑的啜泣声和阿澈兴奋的拍手声。
萧绝的目光扫过那堆叠整齐、却如同巨大讽刺的奏章山,又扫过下方那些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朝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终结一切荒诞的冰冷力量:
“准奏。”
“凡所请,皆准。”
“退下。”
两个字,如同赦令,也如同判决。
群臣们如蒙大赦,又如同丧家之犬,连滚爬爬,互相搀扶着,带着满身的纸屑和破碎的尊严,仓惶逃离了这座吞噬理智的金銮殿。只留下那堆叠整齐的奏章山,那只无辜的纸鹤,以及龙椅上拍手欢笑的阿澈。
玄清观小院。
“呼……噜……”
树下那条扣着镶玉马桶的破麻袋下,那悠长的鼾声似乎被某种跨越空间、穿透宫墙传递而来的、混合着纸张翻飞的哗啦声、群臣崩溃的哭嚎声以及奏章落地的沉闷声响……给狠狠搅扰了!
麻袋极其剧烈地……蠕动了一下!幅度之大,差点把屁股上扣着的镶玉马桶震掉!
一个模糊不清、带着浓浓睡意、极度厌烦和一丝被“纸灰”呛到的暴躁嘟囔声,闷闷地、扭曲地从麻袋和马桶的缝隙里挤了出来,仿佛在驱赶恼人的飞蛾:
“吵……”
“纸片子……乱飞……”
“哭嚎……震耳……”
“闹腾……”
“落得……”
“碗里……”
“咸鱼汤……”
“都……飘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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