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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寥无声。
天边云朵如墨,已然浓稠得化不开。谢晚宁与许淮沅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伏在矮墙之上。下方,那何有德正佝偻着背,紧张地四处张望。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细长的卷轴,另一只手提着一盏光线微弱、仅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的小灯笼。昏黄的光晕映着他那张布满油汗、惊惶不安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滑稽又可怜。
“动作快点!别让人瞧见!”何有德压着嗓子,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对着巷子深处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瘦小身影催促道。
那是个穿着不起眼灰布短打的小厮,低着头,小跑着上前,恭敬地伸出双手。
何有德像甩掉烫手山芋一般,迅速将卷轴塞进小厮怀里,声音压得更低。
“快马加鞭!务必亲手交到汪家家主手里!记住,亲手!就说……就说此案虽已定论,但非我主意,实在力不如匪,请家主早日为汪家兄弟报仇!”
“是,老爷。”小厮低声应了,将卷轴揣入怀中,转身就要融入更深的黑暗。
谢晚宁却勾了勾唇。
手指一弹,那握在指尖的长鞭瞬间像条飞出去的小蛇,在那小厮转身上马,半个身子落在阴影里时,无声无息对着那卷轴一缠。
动如闪电,目标明确,鞭梢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卷住卷轴,猛地回缩!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卷轴便已落入谢晚宁手中。那小厮只觉得怀里似乎轻了一下,但那感觉实在太轻,也只当是错觉,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蹄声哒哒响起,迅速消失在巷口,竟丝毫未察觉最重要的东西已然易主。
看着那小厮奔去的身影,谢晚宁手指一弹,将那画展开。
微弱的月光勉强照亮了纸面,上面赫然是几幅毛笔勾勒的人像,线条虽粗糙,但特征却抓得极准。
最上面一张,正是她谢晚宁飞扬的眉眼,旁边还标注着几个大字:主犯,擅使树枝为刃,极其危险!
往下翻,是许淮沅温雅含笑的侧脸,标注:身份不明,疑为同伙;
阿兰若俏丽的面容标记的是:番邦女子,力大,爱打人巴掌;
十一那张,线条冷硬、眼神锐利,下面写着:话少,爱学人,打人很疼;
陈三毛画得倒是最为贼眉鼠眼,评价也十分难听:此厮很是可恶,善演戏,喜偷盗!
“呵,”谢晚宁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画得还挺传神。”
她将卷轴举到眼前,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画像,嫌弃地撇撇嘴,“就是把我画丑了。”
“确实。”
一个温雅带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淮沅不知何时也已凑头过来,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侧。他微微倾身,目光落在画像上谢晚宁的脸庞,又缓缓移到她真实的、在夜色中更显生动的侧脸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磁性,几乎是贴着谢晚宁的耳廓。
“丹青妙手,也难描娘子风姿之万一。这画上之人,不及娘子真容半分颜色,实在……暴殄天物。”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谢晚宁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耳根有些发烫。
这病秧子,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还、还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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