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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邪咋办?\"王建国追问,\"总不能让它一直在皮肤里窜吧?\"
岐大夫笑了:\"这就叫'血行风自灭'。等你的血足了,肌肤润了,就像田地水满了,泥土湿润了,风刮过来也带不走啥,自然就停了。不过也得加点祛风的药,帮着把风邪赶出去。\"他指着旁边一堆带绒毛的药材,\"这是防风,能祛风;浮萍轻浮,能走肌表,把皮肤里的风邪带出去;刺蒺藜也是祛风止痒的好手,这几味药合力,能把风邪赶跑。\"
他又抓出些赤芍、川芎:\"赤芍能凉血活血,川芎能行气活血,让血液流通得更畅快,好把养分送到每一寸皮肤。就像给田地开了几条小渠,让水能流到每个角落。\"
王建国看着桌上渐渐堆起的药材,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药,熬出来得是啥味儿?\"
\"先苦后甘。\"岐大夫把药材分门别类归好,\"我给你加了点生黄芪,《神农本草经》说它能'补虚',补气的。气能生血,也能行血,就像给水流加个小风车,推着血液往前行。再加枳壳理气,免得补药太多堵得慌;白藓皮、防己能清热燥湿,帮着止痒——这些药合起来,既能养血滋阴,又能润肤祛风,正好对着你的症。\"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秤开始称药:\"熟地10克,生地10克,赤芍10克,当归12克,川芎9克......\"每称一味,就倒进旁边的纸包里,动作麻利又精准。
\"大夫,我这病能好利索不?\"王建国还是有点犯嘀咕,\"我都痒了一个月了,夜里实在熬不住。\"
岐大夫把最后一味药包好,用麻绳捆结实,递给他:\"你这不算重的,就是阴血亏得狠了点。按时喝药,再改改生活习惯,准能好。记住,别再熬夜了,'人卧则血归于肝',夜里是养肝血的时候,得睡觉;辛辣的东西别碰了,那是火,越吃越耗阴血;每天多喝温水,吃点梨、百合这些滋阴的东西,就像给田地多浇点水。\"
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痒的时候别抓,越抓越伤皮肤,风邪越容易钻进来。实在痒得厉害,就用温水擦擦,别用热水,热水更伤阴津。\"
王建国接过药包,沉甸甸的,透着股清苦的药香,心里却踏实了不少。他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岐大夫:\"谢谢您啊大夫,说得太明白了,我这心里亮堂多了。\"
岐大夫接过钱,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写上服药方法:\"这药每天一副,先泡半小时,大火烧开,再小火熬半小时,倒出药汤,再加水熬第二次,两次的汤混在一起,分早晚两次喝,饭后温着喝。喝三副看看,要是见效,再来拿七副。\"
王建国揣着药包,骑车往回赶。一路上,他总觉得药包里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心里那股烦躁劲儿好像淡了不少。
回到工棚,李秀兰赶紧迎上来:\"咋样?大夫咋说?\"
王建国把岐大夫的话学了一遍,说得眉飞色舞:\"人家大夫说得可清楚了,说我是血少了,皮肤干得慌,风邪钻进来了,得补补血,润润肤,再把风邪赶出去。你看这药,都是好东西!\"
当天晚上,李秀兰就找工地伙房借了个砂锅,把药泡上。药香在狭小的工棚里弥漫开来,混着水泥和汗水的味道,竟有种说不出的安稳。
第一副药喝下去,王建国没觉得啥变化,就是夜里痒得稍微轻了点,没再抓出血。
第二副药喝完,他半夜醒了一次,摸了摸胳膊,没那么干了,稍微抓了两下就忍住了,居然又睡着了。
第三副药喝完,早上起来,王建国惊喜地发现,胳膊上的抓痕开始结疤,不那么红了,口干的感觉也轻了,早上居然没渴醒。
\"真管用!\"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的燥红也退了点,赶紧骑车又去了岐仁堂。
岐大夫看了看他的胳膊,又把了脉:\"嗯,阴血开始回了,风邪也退了些。再喝七副,巩固巩固。\"
这次王建国没多问,乐呵呵地接过药包。回去后,他记着岐大夫的话,不再吃辣条,晚上尽量早睡,工头让加班,他也找借口推了,说\"得养身体,不然干不动活\"。李秀兰每天给他买个梨,切成块装在饭盒里,让他干活间隙吃。
七副药喝完,王建国身上的痒基本消了,夜里能一觉睡到天亮,皮肤也变得滋润了,不再掉白渣。他特意去澡堂泡了个澡,搓下来的泥都是软的,不像以前,搓下来的都是干皮。
\"他爹,你这皮肤看着亮堂多了!\"李秀兰摸着他的胳膊,笑得眼角起了褶子,\"以前跟砂纸似的,现在滑溜溜的。\"
王建国嘿嘿笑:\"还是人家岐大夫厉害,这药真管用。我得再去谢谢人家,顺便问问还用不用再喝几副。\"
第三次去岐仁堂,王建国特意买了个果篮。岐大夫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样子,点点头:\"不用喝药了。记住,养生比治病重要。以后别再那么耗着了,身体就像水缸,得常添水,别等见底了才着急。\"
他从柜台里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王建国:\"这是些麦冬、玉竹,你回去泡水喝,能滋阴润燥,平时当茶喝,比喝凉水强。\"
王建国接过小包,心里暖烘烘的:\"谢谢您,岐大夫!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得痒到啥时候。我这就回去跟工地上的伙计说,谁要是有啥不舒服,就来您这儿看!\"
走出岐仁堂,阳光正好,照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王建国摸了摸胳膊,光滑细腻,再没有那种钻心的痒了。他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觉得浑身轻快,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工棚里的伙计们见他好了,都稀奇:\"建国,你那痒真好了?岐大夫有那么神?\"
王建国撸起袖子给他们看:\"你看!一点都不痒了!人家大夫说得明白,是我自己把身体耗亏了,补回来就好了。那药是苦,可管用啊!\"
后来,工地上有个小伙子长了痤疮,王建国拉着他去了岐仁堂;伙房的老张总觉得口干舌燥,也被他劝着去了。岐仁堂的铜铃,依旧每天在风中叮铃作响,岐大夫坐在柜台后,看着往来的病人,听着他们诉说病痛,然后开出一剂剂汤药,就像春雨滋润田地,慢慢抚平那些被生活耗损的痕迹。
而王建国,再也没吃过辣条,每天晚上准时睡觉,闲下来就泡上一杯麦冬玉竹茶,看着杯子里舒展的药材,总想起岐大夫说的那句话:\"身体就像田地,得好好养着,才能长出好庄稼。\"他觉得,这道理,比任何药方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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