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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惊蛰那日,商府的桃花正开得热闹,枝桠上的花苞如胭脂点染,在晨露中颤巍巍欲坠。商若棠身着簇新的桃红色襦裙,腰间系着陆瑾康新送的同心结丝绦,发间的鎏金蝶簪换作了珍珠步摇,每走一步,便有细碎的珠光落在她笑靥上。
“小姐今日真美。”阿砚垂手立在廊下,黑色劲装外罩着她特意绣的蝴蝶纹样披风,眼尾刀疤在桃花光影中若隐若现。商若棠回头,看见他护腕内侧的“棠”字被阳光照亮,想起昨夜他替她修剪桃花枝的模样,鼻尖忽然发酸——有些心意,终究只能藏在阴影里。
正出神时,前院忽然传来喧哗。她踩着满地落英跑过去,只见陆瑾康身着皇子朝服,明黄翟衣上的盘龙纹样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单膝跪在青石板上,手中托着鎏金匣,匣中静静卧着一支玉如意,玉如意顶端雕着振翅蝴蝶,翅膀内侧刻着“永结同心”四字。
“商大人,今日乃阿棠生辰,恳请您允了这门亲事。”他的声音清朗如钟,梨涡深陷在苍白脸颊,目光却死死盯着商父,掌心因紧张而渗出汗珠。商若棠屏息望着父亲,见他抚着胡须的手微微发颤,眼中闪过欣慰与不舍。
“五皇子厚爱小女,是商某之幸。”商父的声音带着哽咽,“只是小女生性顽劣...”“不顽劣。”陆瑾康忽然抬头,望向商若棠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她是这世间最坚韧的蝴蝶,也是我陆瑾康唯一想捧在掌心的珍宝。”
商若棠的眼眶忽然发热,想起他曾在金銮殿上说“我是你的山”,想起他替她挡箭时染血的明黄衣袍。桃花落在他发间,她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倚在垂花门下的模样,那时她尚不知,这一眼,竟望尽了余生的春暖花开。
“好,我答应了。”商父的话音未落,陆瑾康已起身冲向她,明黄衣袍扫过满地桃花。商若棠被他拥进怀里,嗅到他身上混着的龙涎香与桃花香,听见他在耳边低笑:“小蝴蝶,以后你便是我的王妃了。”
她抬头望他,见他眼中倒映着漫天桃花,梨涡里盛着的笑意比蜜糖更甜。指尖攥紧他腰间的蝴蝶玉带,触到上面熟悉的针脚,忽然踮脚吻上他唇角的梨涡。陆瑾康浑身一震,随即将她抱得更紧,舌尖撬开她贝齿,与她共享这口含着桃花香的蜜。
远处传来宋明珏的折扇声,却在看见两人交叠的身影时,悄然隐入桃林。阿砚握紧腰间佩刀,指节泛白,却仍挺直脊背,如影子般立在廊下,守护着这方属于她的幸福。
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鎏金匣的玉如意上,落在商父欣慰的眼角。商若棠闭着眼,感受着陆瑾康掌心的温度,忽然明白——有些等待,终究会在花开时节结出甜美的果;有些守护,终将化作绕指柔,织就一生的暖。
“生辰快乐,我的小蝴蝶。”陆瑾康在她耳边轻语,吻去她眼角的泪,“以后每一年今日,我都要陪你看桃花,陪你笑,陪你闹,直到白头。”
春风卷起满地桃瓣,恍若一场粉色的雪。商若棠望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他眼中的坚定,是他怀里的温度,是他用余生写下的,“有我在”。
桃林深处,宋明珏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面上未画完的蝴蝶翅膀沾了片桃花。他望着远处相拥的身影,指尖摩挲着扇骨内侧的“棠”字,忽然想起那年她在他袖口绣蝴蝶,针脚歪扭却认真至极,说“这样你想我时,就看看袖口”。如今他的袖口早已磨得发毛,蝴蝶却依旧在岁月里振翅。
“丞相公子好雅兴。”陆瑾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黄衣袍上还沾着商若棠的桃花香。宋明珏转身,看见他唇角的吻痕未消,梨涡里漾着胜利者的光,忽然笑了——那笑如寒冬残梅,美则美矣,却透着刺骨的凉。
“恭喜五皇子。”他的折扇敲了敲树干,惊落几瓣花,“只是这桃花虽美,也要当心风雨。”陆瑾康挑眉,指尖把玩着腰间的蝴蝶玉带:“本皇子的蝴蝶,自有金屋藏娇,倒是丞相之子,莫要学这落花,徒留遗憾。”
话音未落,阿砚的身影从桃枝间掠过,黑色劲装如夜鸦般落在商若棠身边。少年垂眸替她拂去发间花瓣,指腹擦过她唇角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又迅速收回手。商若棠望着他耳尖的红,想起他曾说“小姐的笑,比夜光兰还亮”,喉间忽然哽住。
是夜,商府张灯结彩,生辰宴上的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雕花屏风上。陆瑾康握着商若棠的手,向宾客敬酒,金镶玉的婚戒在她无名指上闪着光。她望着席间独坐的宋明珏,他的银丝发带换成了黑色,眼底的薄雾比往日更浓,却仍举杯向她示意,唇形微动,是无声的“恭喜”。
“阿棠,该切寿桃了。”陆瑾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拿起玉刀,却在切开寿桃的刹那,看见桃心里藏着只琥珀蝴蝶——正是陆瑾康初次送她的礼物。周围响起喝彩声,她却忽然心悸,指尖的刀险些滑落,被陆瑾康稳稳握住。
“怕什么?”他贴着她耳边轻笑,“往后我便是你的刀,你的盾,你的一切。”商若棠抬头望他,见他眼中倒映着满堂红烛,忽然想起白天桃林里宋明珏的话——“当心风雨”。她摇摇头,将不安压下,任由陆瑾康替她分切寿桃,任由祝福声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子时三刻,宾客散尽。商若棠站在廊下,望着满天星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砚捧着个锦盒,单膝跪地:“小姐,这是属下的生辰礼。”盒中是支银簪,簪头雕着展翅蝴蝶,翅膀内侧刻着“棠”与“砚”的小字。
“好美。”她轻声道,指尖触到冰凉的银质,忽然想起他掌心的薄茧。阿砚抬头,目光与她相撞,却在触及她无名指的婚戒时,迅速垂下眼睑:“愿小姐...永结同心。”他的声音极轻,却像块石头沉入湖底,惊不起半点涟漪。
夜风卷起桃花,落在商若棠肩头。她望着阿砚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她是振翅的蝴蝶,而他是守护她的影子,影子再长,也追不上光的脚步。
远处,陆瑾康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处,手里抱着她最爱喝的杏仁酪。他笑着走来,月白长衫上的夜光兰纹样在星光下若隐若现,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秋夜。商若棠迎上去,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披风里,任由他的吻落在额间,却在闭眼的刹那,看见宋明珏站在围墙外,银丝发带被风吹得飘起,像一只想要展翅却折断翅膀的蝶。
“冷吗?”陆瑾康的声音里带着疼惜。商若棠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从今日起,她便是五皇子妃,是他的妻,而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终将在时光里凝成琥珀,成为她生命中不可言说的美。
庭院里的桃花还在落,却已有新的花苞在枝头孕着生机。商若棠望着漫天星斗,忽然明白——四季流转,花开花落,有些错过是为了遇见更好的拥有,而有些守护,即便不能相守,也会在记忆里永远温柔。
喜烛暗涌
三月初三,婚期渐近。商府的喜烛将庭院照得通红,商若棠身着嫁衣立在镜前,霞帔上的金线蝴蝶在烛光下栩栩如生,每只蝶翼都缀着细小的珍珠,与她发间的凤冠相得益彰。陆瑾康亲手为她系上红宝石璎珞,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旧痕,梨涡里漾着心疼:“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
她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昨夜梦见宋明珏站在雨中,银丝发带被雨水浸透,却仍笑着对她挥手。醒来时,枕边多了支湘妃竹簪,簪头刻着未完成的蝴蝶——是他惯用的纹样。
“阿棠?”陆瑾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在想什么?”她转身,看见他眉间的朱砂痣被烛光映得发红,那是今早她亲手点的,寓意“喜上眉梢”。“在想...我们的夜光兰该移栽到王府了。”她笑着替他整理袖口,却在触到他内衬时,指尖一顿——那里绣着暗纹龙鳞,与她在刺客身上见过的纹样一模一样。
陆瑾康忽然握住她手腕,力度大得惊人:“想什么呢?”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笑意掩盖,“等成了亲,你想移多少花都行。”商若棠望着他梨涡里的光,忽然想起宋明珏的警告,喉间泛起苦涩。
深夜,商若棠借口赏月走出新房,却在转角遇见阿砚。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刀换成了新制的绣春刀,刀柄缠着她送的红绳。“小姐...”他欲言又止,眼尾刀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明日过后,属下便不能再近身守护了。”
她一怔,这才想起婚后暗卫需避嫌。“阿砚...”她伸手想触他护腕,却被他退后半步避开。少年低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小姐只需记得,无论何时,属下都在阴影里。”话毕,他转身消失在回廊尽头,靴底踏过积水的声音,像极了他每次替她挡剑时的心跳。
子时,商府忽然传来异响。商若棠赶到前院,只见陆瑾康与宋明珏对峙在喜烛下,前者握剑,后者折扇全开,精铁扇骨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五皇子果然好手段。”宋明珏的声音带着怒意,“用假刺客引我入局,又在婚服里缝龙鳞暗纹,是想坐实我通敌的罪名?”
陆瑾康挑眉,梨涡里漾着狠意:“丞相之子果然聪明,可惜——”他的剑指着宋明珏咽喉,“有些秘密,不该知道。”商若棠这才惊觉,原来那日金銮殿的刺客竟是陆瑾康设的局,为的是引出朝中异党,而宋明珏因丞相之子的身份被卷入其中。
“住口!”她冲上前,挡在宋明珏身前,霞帔上的珍珠坠子扫过陆瑾康手背,“你答应过我,不再用阴谋算计旁人!”陆瑾康的剑尖颤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收剑入鞘:“阿棠,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转身望向宋明珏,却见他眼底闪过释然的光:“商姑娘,有些事本就不该你知道。”他的折扇轻摇,退入阴影中,“明日便是婚期,祝你...得偿所愿。”
夜风卷起地上的喜字,商若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他替她挡灾时,额角血流如注却仍笑着说“蝴蝶不能受伤”。转身时,陆瑾康已将她拥进怀里,体温透过婚服传来,却暖不了她心底的寒。
“对不起。”他吻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我只是太怕失去你。”商若棠闭上眼,触到他腰间的蝴蝶玉带,忽然明白——有些爱,如同握在手中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而她,终究要在这权谋与情爱的夹缝里,学会如何飞翔。
庭院里的喜烛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商若棠望着漫天星子,想起阿砚说的“阴影里的守护”,想起宋明珏未说完的心事,忽然觉得这桩婚事如同精心编织的茧,看似温暖,却困住了所有人。
婚轿穿过朱雀街时,盖头下的商若棠听见百姓们的欢呼声。她攥着袖口的夜光兰纹样,指尖触到内衬里藏着的短刀——那是阿砚昨夜塞给她的,刀柄上刻着“棠”字,与他护腕上的字迹吻合。
“小姐,若有异动,便割开轿帘。”少年的声音隔着轿帘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属下会护你周全。”商若棠咬唇,想起今早陆瑾康替她戴上凤冠时,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想起宋明珏消失前留在她妆奁里的纸条:“龙鳞暗纹,乃前朝余孽标志。”
轿子忽然颠簸,她听见陆瑾康的喝问:“怎么回事?”外头传来厮杀声,盖头下的世界一片猩红,却清晰听见阿砚的刀光破空声,听见宋明珏的折扇开合声。轿帘被剑气割开的瞬间,她看见陆瑾康的明黄婚服染了血,梨涡里的笑意凝成冰,手中剑正指着浑身是血的宋明珏。
“阿棠,别看。”他的声音带着狠意,却在触及她目光时,指尖颤抖。商若棠推开轿夫,霞帔在风中扬起如血色蝴蝶,她挡在宋明珏身前,看见他银丝发带已被鲜血浸透,却仍笑着对她摇头:“别管我,他要的是我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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