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东太太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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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身上，确实只有那可怜的四十几块钱。但如果……如果能够让她相信自己，哪怕只是暂时的，假的相信，也足以让他争取到那宝贵得要命的，喘气和翻盘的时间！

他慢慢地抬起头，迎上刘桂芳那双因为愤怒和焦躁而有点发红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瞬间变得无比的诚恳，无比的真挚！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为感同身受而产生的同情和理解！语气也变得异常的恳切和……嗯，带着一丝只有刘桂芳这种同样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才能品味出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沙哑！

“刘姐，”楚天弈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怂和讨好，而是多了一丝让人信服的沉稳和……真诚，“我知道，您现在肯定手头也特别紧。催房租，肯定也是因为家里有什么急用，等着这笔钱去救急，对不对？”

“特别是……特别是孩子上学的事情，”楚天弈的目光，像有了魔力一样，准得吓人地，跟刘桂芳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有点闪烁的三角眼，在空气中，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可是一点都耽误不起，也……不容有失啊！”

刘桂芳正准备开口，继续用更难听，也更刻薄的话来痛骂和羞辱楚天弈这个在她看来“油腔滑调”、“不务正业”的“小白脸”。

冷不防听到他这番充满了“理解”和“体谅”，甚至还“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她心里最深的焦虑和隐痛的话！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瞬间愣在那儿了！

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国字脸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浮现出了一种叫做“震惊”和“不敢相信”的极致情绪！

她那双本来因为生气而瞪得溜圆的小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慌乱和……一丝丝莫名的……心虚？

这……这小子……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正为小宝的奥数补习班和绘画兴趣班那高得离谱的学费而愁得焦头烂额，睡不着觉？！

难道……难道他真的会算命不成？！或者……他他他竟然能看穿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刘桂芳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否认，或者用更凶悍的姿态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但楚天弈，却没给她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他继续趁热打铁，用一种充满了理解和歉疚的语气，接着说：“刘姐，我知道，我楚天弈人穷志短，没本事，拖欠了您半个多月的房租，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您添麻烦了，也让您为难了。”

他先是诚恳得地道了个歉，然后话锋一转，声音中充满了让人心碎的“无奈”和“辛酸”：

“不瞒您说，我公司那边，最近确实是出了点不大不小的状况，项目黄了，我也……唉，被老板给炒鱿鱼了。这个月的工资，别说发了，恐怕连上个月的绩效奖金，都得泡汤了。”

“但我这里……我这里还有一点点钱，”楚天弈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仅有的，皱巴巴的四十几块钱，连同几个因为经常被他攥在手心而带着体温的钢镚儿，小心翼翼地，却又异常郑重地，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刘桂芳的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因为自己“没本事”而拿不出更多钱来“孝敬”房东太太的深深愧疚，还有一种“虽然我很困难，但我更理解您的难处”的极致真诚！

“刘姐，我知道，这点钱，别说是一千七百块的房租了，恐怕连您家小宝一节奥数课的学费都不够。但这……这已经是我楚天弈现在能拿出来的，全部的积蓄了。”

“本来呢，这笔钱，我是打算今天就给我老家那个身体不太好，常年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寄回去买救命药的。但是……”楚天弈的眼圈，在这一刻，恰到好处地红了，声音也因为“强忍着泪水”而微微有点哽咽和沙哑，“但是，我刚才听您说，您家小宝……唉，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龙成凤，出人头地呢？”

“所以，刘姐，”楚天弈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坚定，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恳求”，“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拿这点钱，去给小宝把这个月的学费给垫上吧！千万千万，别因为我楚天弈这点小小的房租，而耽误了孩子的前程！那样的话，我楚天弈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死不瞑目的！”

“至于剩下的房租，”楚天弈猛地抬起头，那双因为“熬夜”和“焦虑”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此刻却闪着一种让人动容的真诚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您放心！最多三天！不！我楚天弈向您保证！后天！后天下午五点之前！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把剩下的所有房租，一分不少地，给您补齐！”

“如果……如果到时候，我还交不上来，不用您开口赶我，也不用劳烦大头坤和刀疤强两位大哥动手，我自己卷铺盖从您这儿滚蛋！从今往后，绝不再踏入黄泥岗半步！绝不再给您添任何一丝一毫的麻烦！”

“我楚天弈虽然穷，虽然没本事，但是，这点做人的骨气和担当，还是有的！我可以用我楚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也愿意用我这条不值钱的贱命，来做担保！”

楚天弈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每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刘桂芳那颗本来就因为生活的重压而变得有点脆弱和敏感的心上！

特别是他那句“千万别因为我这点小小的房租，而耽误了孩子的前程”，还有他最后那番充满了“豁出去”和“不要命”意味的“毒誓”和“担保”！

更是像两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刘桂芳那张因为常年跟各种无赖租客打交道而变得有点麻木和刻薄的“老脸”上！

让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对眼前这个看着“油腔滑调”、“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丝不同于以往的复杂情绪！

有震惊，有怀疑，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和……莫名的……触动！

她刘桂芳在这黄泥岗当了十几年的包租婆，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租客，她见得多了！有油嘴滑舌，满口跑火车的花花公子；有好吃懒做，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输光了家产，走投无路的可怜赌鬼；甚至还有几个因为犯了事，被警察追得像狗一样，躲在她这破出租屋里苟延残喘的亡命之徒！

但是，像楚天弈这样，明明自己都已经山穷水尽，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别人家孩子的前程”，甚至还愿意用自己的“贱命”来做担保的“傻小子”，她刘桂芳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她有点狐疑地，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敬畏，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看着落魄潦倒，眼神里却又闪着一种让人动容的真诚和不容置疑的坚定的年轻人。

这小子……难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只是因为公司出了状况，才暂时交不起房租？！

他真的……愿意为了不耽误自己儿子小宝的前程，而把自己那仅有的，用来给老父亲买救命药的几十块钱，都……毫无保留地拿出来？！

刘桂芳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她那颗早就因为常年跟各种无赖租客斗智斗勇而变得比花岗岩还要硬的心，在楚天弈这番充满了“真情实意”和“肺腑之言”的“攻心术”面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产生了一丝丝……裂痕和……松动！

她迟疑了很久，很久。久到楚天弈那双因为高举着那几十块钱而微微有点发酸的手臂，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刘桂芳才终于，有点不太自然地，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好意思”，伸出了她那只因为常年干粗活而有点粗糙和黝黑的右手，从楚天弈手中，接过了那几十块皱巴巴的钞票和几个依旧带着他体温的冰冷钢镚儿。

她原来那副凶神恶煞，不近人情的“母老虎”表情，也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浇灌过的冰封大地一样，渐渐地，融化了不少，缓和了不少。

她的语气，也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嗯，或许可以称之为“温度”的东西：

“唉……小楚啊……不是刘姐我……我心狠手辣，铁石心肠，非要……非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刘桂芳的声音，在这一刻，竟然也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和“辛酸”，“实在是……实在是刘姐我……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你……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关于我家小宝……还有……还有我家那个死老头子……”刘桂芳的眼圈，竟然也有些微微地泛红了，“你……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楚天弈心里猛地一凛！他知道，这才是刘桂芳这条“老狐狸”，在暂时被他的“真情流露”所打动之后，抛出来的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试探”！

如果他现在回答得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妥”或者“破绽”，那么，等着他的，必然是这条“母老虎”更猛烈也更不留情面的反噬和质疑！

“刘姐，”楚天弈的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和“无奈”，声音中充满了让人信服的“真诚”和“坦荡”，“您忘了？咱们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嗯，一直都不太好。”

“我……我前几天晚上，因为公司的事情，心情不太好，睡不着，就……就不小心，听到了一些您和您家人的……唉，一些家常话。”楚天弈的表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愧疚”和“自责”，“刘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没想到……您……您竟然也承受着这么大的生活压力……”

“我……我……”

刘桂芳闻言，那张本来就因为楚天弈之前的“精准点穴”而有点不太自然的国字脸上，所有的怀疑和警惕，都在一瞬间，像被最温暖的阳光驱散的晨雾一样，悄悄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和……一丝丝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而被外人听了去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这栋破楼的墙壁，薄得跟纸糊的似的！别说是她在家里跟老头子吵架拌嘴了，就是隔壁那对小夫妻晚上嗯，“动静”稍微大一点，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

楚天弈这个年轻人，虽然看着油腔滑调的，不太靠谱，但心地……好像也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他还知道“体谅”别人家的难处，还知道“关心”别人家的孩子。

比起那些只会占小便宜，或者干脆就拍拍屁股直接跑路的无赖租客来说，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里，刘桂芳心里那最后的一丝“膈应”和“不满”，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温和”和“语重心长”：

“唉……小楚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刘姐我……我也不瞒你了。”

“我刘桂芳这辈子，没别的指望，就指望着我家小宝，将来能有出息，能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别再像我们这一代一样，一辈子都活得这么累，这么没盼头。”

“所以啊，这孩子的教育，是天大的事，一分钱都不能省，一点都不能马虎！”

“至于你那点房租……”刘桂芳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手里那几十块皱巴巴的钞票和几个冰冷的钢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唉，算了算了！就当是刘姐我……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自认倒霉了！”

“不过，小楚啊，”刘桂芳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也重新恢复了一丝“母老虎”特有的精明和犀利，“刘姐我今天可是看在你这份‘孝心’和‘诚心’的份上，才破例再宽限你两天的！”

“后天！后天下午五点之前！你可一定要把剩下的房租，一分不少地，给刘姐我交齐了啊！”

“不然的话……”刘桂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决绝，“哼哼，到时候，可就别怪刘姐我……我真的翻脸不认人，心狠手辣了！”

“您放心，刘姐！”楚天弈立刻挺直了腰杆，斩钉截铁地再次保证道，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浪子回头”的真诚，“后天下午五点之前，我一定！一定准时把房租给您送过去！”

“要是……要是我到时候还交不上来，不用您多说一句话，我自己卷铺盖从您这儿滚蛋！绝不再给您添任何一丝一毫的麻烦！”

“嗯，这还差不多。”刘桂芳好像对楚天弈这番“痛改前非”的“保证”感到比较满意，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用一种充满了“长辈式”的关怀和“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地教训道：

“小楚啊，不是刘姐我说你。你这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一表人才，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破公司里混日子？”

“听刘姐一句劝，趁着年轻，赶紧换个正经工作吧。别总想着那些歪门邪道，或者指望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男人啊，还是得靠自己，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才能真正地活出个人样来！”

说完，刘桂芳好像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说得有些太多了，也太“语重心长”了，跟她平日里那“母老虎”一样彪悍泼辣的形象，严重不符。

她有点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两声，然后才对着身后那两个从始至终都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门口，连个屁都没敢放的壮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办的也都办了。咱们也该走了，别耽误人家楚大帅哥宝贵的‘求职’时间了。”

说完，她便像一个刚刚打赢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并且还“顺便”对敌军进行了“思想教育”和“人生规划”的常胜将军一样，昂首挺胸地，带着那两个还是满脸懵逼，不知所措的“左右护法”，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下楼去了。

看着房东太太刘桂芳那略显蹒跚，却又因为某种“成就感”而显得有点“趾高气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楚天弈才终于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积压在胸腔中许久的浊气。

整个人，也像虚脱了一般，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靠在了那冰冷又粗糙的门框上！后背，还有额前那几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瞬间就被一阵阵从楼道里灌进来的阴冷穿堂风，给吹得冰凉刺骨！

他竟然……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竟然真的用这种匪夷所思的，近乎神仙手段的方式，暂时化解了眼前这场足以让他流落街头，甚至可能直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巨大危机！

而且，他还“顺便”从刘桂芳这条平日里看着凶悍泼辣，不近人情的“母老虎”身上，榨取出了一丝丝微不足道，却又弥足珍贵的“人性光辉”和“母性温暖”？！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也太……令人兴奋了！

但是，就在楚天弈因为这有惊无险的，小小的成功，而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偷着乐和掌控一切的快感的时候——

【猎心谱警告：精神力已低于安全阈值10%！宿主当前状态：极度疲惫，感知能力大幅下降，持续活动可能导致意识模糊或能力暂时封闭！检测到微弱“善意回馈”转化为“精神滋养”（约等于0.5点桃花之力），但不足以弥补消耗。强烈建议宿主立即进行深度休息，或尽快寻找“桃花之力”进行补充！】

操！

那股熟悉的，因为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被急剧透支而引来的，像要把他整个灵魂都彻底撕开的剧烈头痛！还有那种好像身体被彻底掏空，连骨髓都被榨干了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像最凶猛也最不留情面的潮水一样，又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便又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还要透明！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更是像雨后春笋一样，控制不住地疯狂冒了出来，顺着他那消瘦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他踉踉跄跄地挪回到那张冰冷又坚硬的单人床上，重重地躺了下去，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夺命马拉松，又像是被人用一百斤的铁锤狠狠地砸了七天七夜的脑袋，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这‘猎心谱’……真的……真的不能轻易使用啊……”楚天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在跟阎王爷……抢命啊……”

他的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对这种神秘莫测，却又潜力无穷的诡异能力的深深敬畏！

但是，这一次有惊无险的，堪称“完美”的成功，却也像一粒被深埋在冻土之下，积蓄了整个寒冬力量的火种，在他那颗早就因为无数次被现实无情打击而变得冰冷麻木，甚至有点绝望的心中，悄悄点燃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带着燎原之势的，顽强不屈的希望之光！

他成功地看穿了房东太太刘桂芳心里最真实的焦虑和最迫切的需求，并准得一逼地利用了这一点，用区区几十块钱的“代价”（当然，还有那几乎要把他彻底榨干的精神力消耗），为自己争取到了那宝贵得要命的，足以让他绝地反击，逆天改命的两天缓冲时间！

这没法反驳地证明了，他楚天弈拥有的这种神秘的“猎心谱”能力，是真的有用！是真的能够帮助他看穿人心，化解危机，甚至……掌控命运的！

虽然，代价是巨大的！虽然，前路还是迷茫崎岖的！

但至少，从这一刻起，他楚天弈，将不再是那个只能任由命运摆布，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虫和卑微蚂蚁了！

两天时间……

他必须在这短短的两天之内，想办法弄到足够的钱，彻底解决房租的问题，彻底解决眼下最迫切的生存问题！

而被飞驰集团无情开除的阴影，王海那张卑鄙无耻，让人恶心的嘴脸，还有林琪琪那双充满了担心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情愫的漂亮眼睛，像电影画面一样，又控制不住地在他那因为精神力过度消耗而有点混乱和疲惫的脑子里，一一浮现。

或许……

这个刚刚才让他初尝甜头的“猎心谱”，不仅仅能够用来应付像房东太太刘桂芳这样的市井小民……

【猎心谱低语：检测到宿主强烈“求存欲”及“逆袭渴望”，与“桃花运”系统关联度提升……解锁低级“桃花机遇”感知能力（被动）……当前可探测范围内，存在潜在“桃花机遇”：林琪琪（好感度轻微提升，可尝试互动获取少量“桃花之力”）】

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疯狂，甚至带着一丝对未来无限憧憬和对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进行快意报复的念头，开始在他那因为精神力过度消耗而有点疲惫，却又因为初次成功而异常亢奋的脑中，像雨后春笋一样，悄然无声地……疯狂萌发！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有点虚弱，却又带着一丝邪异和自信的微笑。

星城市……飞驰集团……王海……还有，林琪琪……

属于我楚天弈的……真正的游戏，现在，才他妈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