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文人雅集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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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纤歌站在玉满楼的大堂入口,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一场高级别的年会现场。空气里那股子若有似无的熏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和女子身上传来的幽香,确实比外面街市上烤肉孜然和汗水混杂的味道要“高级”不少,但也让他这刚啃完羊肉串的嘴感觉有点格格不入。
“好多人啊……”农灵若也小声惊叹,她虽然来过长安几次,但除夕夜的玉满楼,这般盛况也是头回得见。她好奇地张望着,小巧的兔子灯在她手中轻轻摇晃,灯光映得她眼眸更加明亮。
大堂里的座位几乎都满了,剩下的也多是些位置偏僻的角落。宾客们衣着华丽,谈吐风雅,不少人面前都摆着精致的酒具和果盘,低声交谈,神态悠闲。偶尔有目光扫过刚进门的陈纤歌和农灵若,见两人虽然年轻,衣着也算得体(陈纤歌还穿着农府准备的新衣,农灵若更是精心打扮过),便也没过多在意,只当是哪家子弟出来见世面。
“这边,师弟,我们去那边看看。”农灵若眼尖,发现靠近东侧楼梯口附近似乎还有一张空桌,连忙拉着陈纤歌往那边挤。
那是一张稍小的方桌,位置不算太好,恰好能看到中央高台的一角,也能听到二楼传来的隐约乐声。两人刚坐下,立刻便有一位穿着青绿色比甲、笑容甜美的侍女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两位小郎君、小娘子,晚上好。是品香茗,还是尝些新春特供的‘玉露琼浆’?”侍女声音柔和,举止得体,让人如沐春风。
“玉露琼浆?”农灵若好奇地问,“是什么酒吗?”
侍女抿嘴一笑:“回小娘子,并非烈酒,而是用新采的梅花蕊、冬雪水,配上十几种果子蜜酿而成,清甜爽口,最适合姑娘家和不善饮酒的郎君品尝,也是我们玉满楼的特色。”
听着就很高档的样子。陈纤歌摸了摸鼻子,又掂量了一下怀里王祭酒给的那个鼓囊囊的锦袋,感觉底气足了不少。刚才在外面花钱如流水,但好像……也没花掉多少?这大佬给的红包,分量是真足啊!
“那就……来一壶玉露琼浆,再上些时令的果子点心吧。”陈纤歌故作镇定地说道,努力模仿着周围那些“成功人士”的派头。
“好嘞,两位请稍等。”侍女应了一声,轻盈地退下了。
农灵若托着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师弟,你看那边,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听说是吏部一位侍郎家的公子,诗做得极好。”她又努努嘴,指向另一桌,“还有那边几个,好像是国子监的监生,平日里最爱来这里以文会友。”
陈纤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些人果然个个气度不凡,或高谈阔论,或低头沉吟,一副文化人的做派。他心里默默吐槽:好家伙,这玉满楼简直就是大唐版的“文青聚集地”加“高端相亲角”啊!
他收回目光,端起刚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嗯,普通的清茶,味道还行。很快,侍女便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酒壶和几碟色彩鲜亮的果脯、糕点上来了。那“玉露琼浆”果然名不虚传,倾倒入杯中时,色泽淡粉,清澈透亮,散发着一股清雅的花果香气。
陈纤歌尝了一口,入口微凉,带着自然的甜味和一丝极淡的酒意,确实比他喝过的任何饮料都要好喝。农灵若更是喜欢,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都眯成了幸福的月牙。
就在两人品尝着美酒点心,感受着这“上流社会”的氛围时,大堂中央的高台上,忽然走上了一位穿着绛紫色长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面小巧的铜锣,“铛”地敲了一下,清脆的锣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诸位贵客,新年大吉!”中年男子拱手环视一圈,声音洪亮,“今夜除夕,玉满楼循例举办雅集,一来为诸位助兴,二来也为我楼中的姑娘们,求几篇锦绣文章!”
他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和叫好声。
“老规矩,今夜以‘春’或‘灯’为题,诸位才子可即兴赋诗、填词、作画,凡有佳作,皆有彩头!”中年男子顿了顿,提高了声音,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若是能作出惊艳四座之作,不仅能获得由新科状元郎亲笔题名的折扇一柄,更有机会……”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台下翘首以盼的众人,最后才缓缓说道:“……与本楼花魁,柳如烟姑娘,于‘揽月小筑’单独品茗一个时辰!”
“哗——!”
这话一出,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了!
柳如烟!能和柳如烟单独品茗!
无数道炽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高台上,不少年轻的文人士子更是摩拳擦掌,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渴望。就连那些上了年纪、故作矜持的客人,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
陈纤歌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那双死鱼眼也难得地睁大了一些。好家伙!这彩头……够劲爆!状元题名,花魁品茗!这简直是名利双收,一步登天的节奏啊!难怪这些人这么激动。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农灵若,发现小姑娘也是一脸兴奋,但那兴奋更多的是对这种热闹场面的好奇,以及对那位传说中的“柳如烟”的好奇,和台下那些男人的激动截然不同。
“柳如烟姑娘真的那么厉害吗?”农灵若小声问陈纤歌,眼睛亮晶晶的。
陈纤歌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不过,能让这么多文人雅士趋之若鹜,想来绝非等闲之辈。他含糊道:“大概……是吧,不然怎么叫花魁呢。”
就在这时,已经有按捺不住的年轻士子站起身,走到台前,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一首咏春诗递给了台上的中年男子。
雅集,开始了。
那中年男子接过诗稿,朗声念了起来:“‘东风解冻散林春,冰雪消融万物新。遥看枝头花欲绽,已知天地又一轮。’嗯,李公子这首《早春》,意境尚可,起承转合也算流畅。”他点评了几句,台下便有相熟的宾客鼓掌叫好,气氛倒也热烈。
李公子面带得色,拱手致意,随后便有侍女送上一个小巧的荷包作为彩头。
陈纤歌听着那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挺工整的,像他上学时为了应付作业写出来的东西。他抿了口“玉露琼浆”,甜丝丝的,挺好喝。
“师弟觉得如何?”农灵若小声问道,她对诗词也略懂一些,觉得这首诗还算不错。
“还……行吧。”陈纤歌含糊道,总不能说“就这?”,那也太拉仇恨了。他现在只想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顺便看看这大唐的“高端局”是怎么玩的。
接下来,又有几位士子陆续上前献作。有咏灯的,辞藻华丽,堆砌了不少典故,听得陈纤歌昏昏欲睡;也有画梅的,笔法尚可,但总觉得少了点灵气。彩头倒是都拿到了,但离那“惊艳四座”显然还有不小的距离。
大堂里的气氛依旧热烈,宾客们品酒论文,不时发出赞叹或点评,一派风雅景象。二楼的丝竹之声也愈发清晰,似有女子在轻声吟唱,曲调婉转,如泣如诉,为这雅集平添了几分旖旎。
陈纤歌的注意力渐渐从那些“参赛作品”上移开,开始打量起玉满楼的内部陈设。这楼阁确实气派,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精致。他注意到,大堂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字画,有山水,有人物,也有题诗,落款多是些他没听过的名字,但看那装裱和位置,想来也是有些名气的作品。
“师弟,你看那个!”农灵若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指向高台。
只见一位身着宝蓝色锦袍,头戴璞头,面容俊朗,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手持一卷画轴,正缓步走上高台。他一出现,台下便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裴玉树!”农灵若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他可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子,诗画双绝!”
陈纤歌挑了挑眉,哦豁,正主来了?他倒是想看看,这“诗画双绝”的才子,能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来。
裴玉树走到台中央,先是对着四周的宾客团团一揖,风度翩翩,引来一片赞赏的目光。然后,他将手中的画轴缓缓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台下众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那是一幅《上元灯会图》。
画卷之上,朱雀大街的繁华盛景跃然纸上。层层叠叠的灯火,如星河坠地;摩肩接踵的人潮,栩栩如生;远处巍峨的宫阙,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庄严神秘。画中人物虽小,但神态各异,喜怒哀乐皆有体现,有提灯嬉闹的孩童,有相携而行的伴侣,有沿街叫卖的小贩,有驻足观赏的游人……笔触细腻,色彩明丽,构图宏大,将长安除夕夜的盛况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画!”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整个大堂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裴公子此画,当为今夜最佳!”
“神来之笔!神来之笔啊!”
就连那主持雅集的中年男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连连赞叹:“裴公子这幅《上元灯会图》,不仅画尽了长安风流,更画出了盛世气象!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裴玉树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再次拱手:“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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