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文人雅集显风流
度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6章 文人雅集显风流,被卡车酱送到异世界的咸鱼剑仙,度仙,乐可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陈纤歌看着那画,也是暗暗点头。这画……确实牛逼。比他之前在外面亲眼所见的,更多了几分艺术的加工和美感。这水平,放他那个时代,妥妥的国画大师级别。
“师弟,怎么样?裴公子的画是不是很厉害?”农灵若与有荣焉似的,小声问道。
“嗯,厉害。”陈纤歌由衷地赞了一句。看来这大唐的才子,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就在众人以为今夜的头彩非裴玉树莫属之时,他却微微一笑,朗声道:“画作已成,尚缺一诗点睛。不才愿再献丑一首,为这上元佳节,再添几分热闹。”
说着,他取过侍者递上的笔墨,竟是要当场题诗!
这一下,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看着裴玉树。
陈纤歌也来了点兴趣。画画得好,诗又如何?他端起酒杯,准备洗耳恭听。
裴玉树手持狼毫,立于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宛如一株临风玉树。他目光扫过自己刚刚展开的《上元灯会图》,俊朗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略一沉吟,随即笔走龙蛇。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只余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管弦。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挥洒自如的手腕,和即将诞生的诗句上。
农灵若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小手紧张地攥着衣角,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上辈子追星现场的小迷妹,看着自家偶像即将放大招。
陈纤歌端着那杯清甜的“玉露琼浆”,也难得地收敛了几分死鱼眼的懒散。画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诗配不配得上。他心里嘀咕,别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好。
片刻之后,裴玉树停笔,将写满墨迹的宣纸轻轻提起,朗声吟诵: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诗一出口,便引来满堂喝彩!
“好!”
“‘接汉疑星诗一出口,便引来满堂喝彩!
“好!”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此句写灯火之盛,如在眼前!”
“裴公子果然诗画双绝!”
“状元题扇,花魁品茗,非裴公子莫属了!”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裴玉树含笑拱手,享受着众人的追捧,那份从容自若,更添风采。
农灵若听得小脸微红,眼睛亮晶晶地,转向陈纤歌,语气激动:“师弟师弟!你听!写得多好!‘接汉疑星落’,把那灯火写活了!”
陈纤歌咂咂嘴,又抿了一口“玉露琼浆”。嗯,平仄工整,辞藻也算华丽,意境嘛……也还行。就是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和他之前“抄”的那首《元日》比起来,这首诗更像是精心雕琢的工艺品,漂亮是漂亮,却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生活气和直击人心的力量。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他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嗯,挺……挺热闹的。”
看着台上裴玉树被众人簇拥,台下才子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再看看身边一脸崇拜的小师姐,陈纤歌忽然觉得这“玉露琼浆”好像没那么甜了。这高雅的氛围,他有点……消化不良。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裴玉树和那幅画上,农灵若也没留意他这边,陈纤歌悄悄对着旁边那位一直留意着各桌动静的青衣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立刻会意,莲步轻移,走到桌边,微微躬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这位郎君有何吩咐?”
陈纤歌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不至于显得太土鳖:“那个……问一下,我们这桌,呃,大概……多少钱?”
侍女笑容不变,声音柔和:“郎君与这位小娘子点了一壶‘玉露琼浆’,一碟‘岁寒三友’,两份‘踏雪寻梅’糕,按照楼里的规矩,还需加上每位的入场茶位费。今夜除夕酬宾,所有消费打八折,总计是……十两银子。”
“噗——咳咳!”陈纤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玉露琼浆”差点没直接喷出来。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强行把那股呛意压下去,脸上却维持着僵硬的平静。
十……十两?!打完八折还要十两?!
陈纤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他刚才在外面带着农灵若大买特买,又是簪子又是泥人,又是糖画又是肉串,零零总总加起来,估计也就花了几百文铜钱!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十两银子就是一万文!这……这他娘的跟上辈子随便进个稍微像样点的酒吧,开瓶“黑桃A”也差不离了吧?!
他怀里王祭酒给的那个锦袋虽然沉甸甸,但具体有多少钱他也没数过,但是肯定不够,可这一顿“下午茶”就干掉十两,这消费水平……太吓人了!
他强装镇定,死鱼眼努力聚焦,看着侍女那依旧甜美的笑容,干咳了两声:“咳咳,那个……我方才听主持说,若是得了头彩,拔得头筹……”
侍女立刻心领神会,微笑道:“是的,郎君。若能作出惊艳四座之作,夺得今夜雅集魁首,不仅能获得状元公题扇,与柳如烟姑娘品茗,今夜在本楼的一切消费,皆可免单。”
“免单!”陈纤歌眼睛微微一亮,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让他上去跟那位裴公子比诗画?那不是找虐吗?他肚子里那点存货,刚才在农府已经用光了啊!
他还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着问:“那……那要是拿不到第一,比如……第二?或者第三?能……能打个折上折什么的?”
侍女脸上的笑容依旧保持着,但眼神里那份恰到好处的热情,似乎悄悄褪去少许,变得更加职业化,语气也平稳了些许,不似之前那般带着一丝亲近的柔和:“公子说笑了。雅集夺魁,唯有一人。至于其后的排名,多是客人们私下评议,并无定论。不过,为了酬谢诸位才子的雅兴,凡是入选前十的佳作,本楼都会奉上一份薄礼,约莫二三两银子,以表心意。”
二三两……陈纤歌彻底没话了。他默默地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淡粉色的“玉露琼浆”,忽然觉得这玩意儿……有点烫嘴。
十两银子啊!他得杀多少条鱼才能赚回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个锦袋,又抬头看了看高台上意气风发的裴玉树,以及台下那些跃跃欲试的才子们。
这玉满楼,果然不是他这种咸鱼该来的地方。这风雅……代价有点大啊!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说肚子疼,拉着农灵若赶紧开溜,或者……实在不行,问问这里后厨缺不缺刷盘子的,他杀鱼的手艺,刷盘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就在此时,裴玉树在众人的簇拥和赞叹声中,刚刚走下高台,台下掌声尚未完全平息,便见一人排开众人,朗声一笑,也登上了那方红木高台。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年纪,身着国子监的青衿监生袍,面容清瘦,双目有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书卷气,却又不失几分傲然。他一登台,便有相熟的士子低呼:“是国子监的监丞,方卓然方兄!”
“方监丞也来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方兄的诗才,在国子监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大唐长安玉满楼,京城天子脚下,能人岂是只有裴玉树一人?这位国子监的方卓然一上台,便将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